他們走到穹窿里的某個房間,里面是一排病床,其中一個病床躺著一個蒙著面的皮衣男。
他一看見元迦曼過來,趕緊朝后躲,馬蠟眉眼示意他安靜,這才沒有繼續戒備她。
“把你的手臂給我。”
馬蠟把元迦曼的話翻譯為他能聽懂的語言,這皮衣男從被子里伸出自己胳膊。
他的胳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起來,只是從脈搏開始出現一條黑線,沿著血管不斷漫散,逐漸往肩頭劇集。
“你們看,我就知道,等這黑線真的進入心脈,你就沒救了。”
元迦曼話不多說,從腰間拿出一個透明的瓷瓶,從里面倒出一丸丹藥,只有小指甲蓋大小,圓潤無光,透著藥草的馨香。
“給,你吃了它,保管你藥到病除。”
皮衣男看了一眼馬蠟,奪過黑色藥丸吃進嘴里。
“嗯!”
“嘔!”
“嘶!”
皮衣男吃下藥丸后,手臂的黑線好像活物般蠕動起來,他疼得手臂青筋凸出,額頭滿是汗水。
元迦曼眼疾手快,從針線包里取出銀針,燒過后又噴了一點酒精,朝著黑線最頂端刺進去。
她接過盆子,污血順著胳膊往下流,在那污血中明顯有會蠕動的血蟲,在盆里不斷游走。
等污血變得鮮紅,元迦曼把皮衣男的胳膊貼上繃帶收進去。
“這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還會動。”
“血蟲。”
“對外稱呼是巫藥,但我們知道這是生長在高寒地區的一種宿蟲,可以寄生在動物體內,順著血管攀爬,一旦爬進心脈就會在那里做巢,神仙也難救。”
“是村里的老薩瑪發現的這個東西,也是為了給薩滿巫師防身用的,讓一些對薩滿圖謀不軌的人吃點苦頭。”
“我們會用宿蟲最怕的硫磺、朱砂、守宮、高山鹽等東西造出解蟲藥。”
李胖子不敢往下看了,他嘀咕道:“這不就是放蠱嗎?”
“不是放蠱,放蠱是苗疆人的秘法,蠱一般是出其不意放進宿主身上的,如果沒有癥狀,宿主一輩子都不一定察覺。”
“宿蟲跟它類似,但比放蠱要安全很多,蠱婆的蠱被反噬會出人命,宿蟲被治好,薩滿不會有任何危險,甚至宿主終生都不會再被毒蟲近身,也算因禍得福。”
李胖子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是安全版的蠱蟲。”
“你不會在我們身上也放過吧,我說最近身上怎么那么癢。”
看著李凱門抓耳撓腮的樣子,元迦曼翻了個白眼:
“你想得美,你身上癢是因為沒洗澡,我才不會把宿蟲浪費在你身上。”
“好了,既然你已經幫我把弟兄的毒解了,我們去辦公室,我給你們好好說說,我馬蠟的故事。”
“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