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們要來,還沒來得及打掃房間,你們先聽會兒音樂,等我打掃完,我再叫你們。”
弗洛走到高腳凳前,那有一臺油光锃亮的紅木唱片機,他翻開蓋子,抽出一張唱片把探針放上去,獨特的咔噠聲隨著咿咿呀呀的爵士樂傳出喇叭,仿佛置身上世紀靡靡奢侈的社交名利場。
“我怎么感覺這老頭神神道道的啊?”
李凱門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在茶座上,朝眾人說的話,打開了大家沉默的局面。
“可能跟這些管家有關,近代以來,貴族的管家故意培養成緘默不言的個性,只要主人不叫,可以像空氣一樣。”
梁侃說完這些話,鄭原搖搖頭:“我想,胖子說的不是沉默寡言,而是他的行為。”
“行為?”
“你想想,這么大的古堡,里外打理得需要多少人,這老管家腿腳好像還不靈便,他能打理這間屋子我信,可要說整棟古堡都他打理,這很明顯不符合常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剛才還佩服他,現在怎么想怎么奇怪。”
“來了,來了,你們少說幾句!”
元迦曼一招手,弗洛已經從樓梯走下來,臂彎上還趴著一只通體黑色的貓。
“我在二樓給你們各自準備了一間房,隨時可以去住,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弗洛正準備走向通進傭人房的走廊,博朗德老太太趕緊攔住他:“弗洛管家,你知道上世紀的鈉粹黨,在古堡里做了什么嗎?”
這一句話,問得弗洛停下腳步,他放下手里的黑貓轉過身:
“當時我還沒有出生,沒有親眼見過他們,不過上一任老管家是我爸爸,他跟博朗德老先生同齡,納粹占領古堡時,他正好就是古堡的管家。”
“老管家活著時,沒有刻意提起過這件事,不過我從古堡的管理中,還是能了解到一些蛛絲馬跡。”
“比如?”
“比如城堡到了晚上,但凡是有人居住的房間,必須要從里面把門給鎖起來,無論誰拍門都不能開門。”
“再有,就是這里所有的貓都是老管家收養的,夜間所有貓都會在古堡各處巡邏,等白天再回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城堡似乎也有一座地下室,里面經常會傳出奇怪動靜,日常情況下都是鎖起來的,不準任何仆人過去。”
“這些規矩,到了現在我也還在遵守,其他的都還好,到了晚上你們要注意,晚上要把門鎖好。”
弗洛管家說完話,帶著倦意走回傭人房,眾人雖然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但聽起來這座古堡的秘密還不少呢。
他們從火車下來走進古城已經是下午,跟弗洛又聊了好一會兒,天色逐漸變暗。
鄭原他們走上二樓,踩著軟實的地毯走進房間,他的房間是賓客房,進門是一個氣派奢侈的客廳,沙發茶幾陳列在駝色地毯上,沙發前面是一排書架,中間鑲嵌著壁爐,壁爐上方掛著幾幅裝飾畫,看起來古樸又典雅。
沙發兩邊各有一個房間,一個是衛生間,另外一個走進去是臥室,臥室里有個書房,可以直通陽臺。
他又休息了一個時辰,晚霞徹底融入墨色,門外馬上響起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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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誰啊,你不知道晚上不能給其他人開門嗎?”
“老鄭,是我,你趕緊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