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下,站在一般的侍衛立馬拿著火槍對準他,周圍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都退下吧,他是我們的客人。”
泰諾公爵擺擺手,周圍侍衛應聲退下,他揉了幾下左臉,吐出一口帶著血絲唾沫:“為了整個家族,總有人要受委屈,這一拳就是我的委屈,普瓦松去宮廷做情婦,也是她該為家族做的犧牲!”
泰諾說完,頭也不抬朝前走去。
鄭原想告訴他,普瓦松這一生都不會再有子嗣,甚至晚年臨死時極度痛苦,話到嘴邊卻不敢再往外說,他不清楚自己的話說出口,會引來什么樣的結局。
泰諾走遠后,他的身體仿佛被抽光力氣,癱倒在地上。
姜老爺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后背,鄭原有氣無力轉向他:“老爺子,如果不是我提前說了她的結局,她是不是就不用犧牲自己了。”
姜老頭臉色變得凝重,搖頭晃腦解釋:“也不一定,我剛看到這小女孩時,發現她沒有未來和過去,以前我還不太理解,現在,我大概可以確定蓬巴杜夫人確實是歷史錨點,她就像是釘在時空中的一顆鉚釘,永遠有屬于她自己的固定命運。”
“我們所有人的行為都只是改變了過程,未必能改變結局,作為一個合格的時空靈媒,第一遵守的就是不要擅自改變歷史,只有萬不得已才能出手。”
“哪怕是蝴蝶扇動翅膀,也有可能在海上釀成狂風巨浪,后生,你輕飄飄一句話,對于歷史中的人來說,可能是一線生機,也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現在你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重”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了吧。”
姜老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旁邊抽起旱煙。
梁侃悄悄走過去,在鄭原耳邊安慰幾句:
“我記得在原本的歷史進程里,普瓦松小姐先嫁給圖爾內姆的侄子諦奧勒,得到大額遺產和莊園,這才通過芭黎的某些聚會進入上流圈子,從而被路易十五賞識。”
“這樣一來,你的這些話相當于將路易十五和普瓦松認識的時間提前了至少五年,直接省略了圖爾內姆這一步,他是普瓦松的生母珍妮夫人的情夫,坊間傳聞普瓦松是圖爾內姆的私生女,只是沒想到歷史中居然還隱藏著泰諾公爵,他才是普瓦松真正的生父。”
“不過,我們也不要太擔心,姜老爺子說普瓦松是時空錨點,說明歷史雖然會延誤或提前,卻不會憑空消失,我們只需要在接下來謹慎行事就好。”
“現在,過多自責也沒用了,你已經嘗試過改變她的命運,如果不能如愿,說明我們無法改變時空。”
他們說話的功夫舞會已經結束,貴族們在各自仆從的護送下坐進馬車,走向古城里的宅邸。
按照規矩,國王和王后到訪,不能住封臣的城堡,而是由封臣出面在古堡附近另外蓋一座行宮,用于招待國王一家和其他仆從。
泰諾公爵得到國王一家來訪的消息只剩下半年時間,根本來不及另外造城堡,只能把建在其他山頭的古堡稍微裝飾,當做琺蘭西王室的行宮。
此刻,他正帶著國王家族往其他山頭古堡走,臨走時讓管家為鄭原他們安排了住處。
鄭原和同伴正跟著管家身后,走進為他們安排的客房。
管家打開房門,低頭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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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說道:
“你們是公爵的客人,今天的舞會雖然沒能參加,明天的宴飲一定要來,普瓦松小姐看到你們,一定會很高興。”
“好!”
“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管家走后,鄭原和同伴各自回房休息,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香,今天卻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著舞會上泰諾公爵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