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王后語畢,拿出自己腰間的扇子:“連我的扇子都沒那么多珠寶,能把那么多光彩奪目的寶石鑲在扇子上的,不是首席情婦,還能有誰。”
“沙托魯夫人是國王的首席情婦,她對我并不恭敬,時常在宮廷中頂撞我,我們一直以來勢如水火,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她的扇子?”
瑪麗王后雖然深居宮廷,卻不是個傻瓜!
她因為父親被驅逐,從小過著流亡的生活,甚至于在童年時期跟普通農婦的孩子一起長大,一直到成年都沒有過一天富貴日子,若不是孔代親王相中她無依無靠,沒有家世背景,她斷然沒有成為琺蘭西王后的可能。
瑪麗王后明白自己的處境很艱難,自己本身就比國王大,年老色衰不可避免,隨著孔代親王倒臺,也失去了政治上的靠山,不太可能依靠孔代親王的關系維護自己的權威,國王的情婦甚至都可以不把王后放在眼里,她必須尋找新的政治盟友,以鞏固地位樹立威信。
這個人選,孔代親王的女婿泰諾公爵正好合適,她身邊站的雷文郡公爵夫人就是孔代親王的女兒,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失去這個盟友。
普瓦松點頭:“這扇子,是我們在行宮后的林子里找到的,似乎是跟烈馬瘋魔有關!”
瑪麗王后聽見這話,看向扇子的眼神逐漸陰冷:“沒想到還真的是她,我還想著她不敢在這會兒有動作。”
“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需要我幫忙嗎?”
瑪麗王后迫不及待要扳倒沙托魯夫人,普瓦松看出瑪麗王后的意思,朝她行禮:“這件事,確實需要王后的幫助。”
“我們這樣……”
普瓦松走到瑪麗王后耳邊,跟她嘀咕起她們的計劃,王后聽完朝兩個人哈哈大笑,正式結成盟友。
她們倆回去時,泰諾公爵已經帶著人回來,兩撥人碰頭后普瓦松率先問道:“你們調查得怎么樣?”
“你還別說,有重大發現。”
鄭原拿出羅馬倉的徽章:“烈馬事故并不是什么邪魔控制,跟羅馬倉的神秘典當業務有關,有人用獻祭的方式把羅馬倉的典當師給召來了,想用一個女仆的命來收你的命!”
普瓦松聽鄭原說完來龍去脈,臉色滿是驚訝:“沒想到她那么狠毒,我們去拜見王后時把扇子給她看了,他說這把扇子的主人,是國王的首席情婦沙托魯夫人。”
鄭原早就猜到這個人地位不一般,他若有所思點頭說道:“那這就對了,那人就是想利用羅馬倉除掉你,想鞏固她的地位,能不能捉住她,就看我們明天的計劃了。”
……
傍晚,皇室行宮。
沙托魯夫人正在用膳,一個女仆急匆匆跑到她身邊,嘀嘀咕咕說道:“沙托魯夫人,我聽到一則關于您的消息。”
她見女仆神色有異常,立馬停下刀叉,眼神變得警惕起來,示意女仆繼續說。
“今天,那個蓬巴杜女伯爵和雷文郡公爵夫人去拜訪王后,他們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聽說是找到烈馬癲狂的線索了,還找到一個證物。”
“證物?”
“什么證物?”
“我也沒有看到,但是據周圍侍奉的人說是一把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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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托魯聽到折扇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她在梳妝臺翻翻找找,果然發現折扇不見了,一想女仆說的話,她斷定那折扇多半是殺人時遺失了。
“我真是太蠢了。”
沙托魯意識到自己留下了蛛絲馬跡給他人,懊惱地揉著自己夸張的假發髻,臉上厚重的鉛白面殼由于做多了表情,出現干旱般的細密裂紋,就好像一個已經龜裂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