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要不然呢,逸克老爺子給的線索就是呂克,我們不知道他住哪兒,肯定要找他的工作單位啊。”
說做就做,弗洛開著車繼續往芭黎市中心走,找到位于香榭大道的芭黎城市大學。
他們開車走進學院,沿路有很多穿著打扮很新潮的學生,他們穿著牛仔褲、格子衫、皮夾克,打著耳釘染著頭發,身上背著吉他在校園里熱火朝天開演唱會。
“80—90年代的西方大學生都這樣,現在正流行反抗傳統的搖滾文化。”
弗洛開車停在行政樓前,登記信息后走進樓內,很快問出呂克博朗德的信息——西方古文化學院主講師,主授東方神話史、東方哲學史。
他們根據行政人員給的信息,穿越校園來到西方古文化學院前,在一間間大教室前伸頭去看,終于發現呂克·博朗德的身影。
梁侃招手后,鄭原趴在門玻璃朝里面看去,講臺上坐著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人,他穿著得體的英倫西裝,心口別著鋼筆,花白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著就是個體面人。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窗外打探他,目光朝鄭原的方向看了看。
等下課鈴響動,呂克博朗德跟在眾多學生身后走出來,他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弗洛:“弗洛管家,你怎么會來這?”
“呂克先生,是逸克老先生讓我來找你的。”
“我父親?他怎么了。”
呂克把他們請到辦公室,鄭原率先開口:“我們在來這里之前,去塞納谷德療養院看過老爺子,發現他有問題。”
“你們是說間歇性阿爾茨海默癥!”
眾人眉目一滯:“你知道?”
呂克輕輕呼出一口氣:“我知道,我父親這半年來確實不太好了,療養院的人早就跟我說過了,只不過我課比較忙,還沒來得及去看。”
“是課程忙,還是壓根不想去看啊?”
李凱門還沒說完,梁侃趕緊按住他:“這人有甲亢,脾氣不太好,我們來是想問一下,你難道沒有懷疑過你父親的病來得奇怪嗎?”
呂克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疑惑得搖搖頭:“我父親已經八十多歲了,這種病也多見于老人,我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鄭原從問這幾句話也看得出來,他對親生父親逸克確實不太關心,不跟他說實話,反而會拖延時間。
他穩定心神,臉色變得凝重:“如果,我們告訴你,你父親的阿爾茨海默癥是假的,你怎么想?”
呂克一聽說這個,臉色從鎮定變得奇怪:
“假的?這不可能吧,我看過護工寄來的照片,他確實口齒不清,也無法分辨家人和朋友,看著不像是假的,這種病還能裝出來?”
“是,我們今天去拜訪你父親時,他用手指在我手心寫了你的名字,我想你一定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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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克站了起來:“可能,是想讓我們把他救出來,我給養老院簽的是授權養老協議,可以隨時以家人的身份把他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