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那我們明天按照你的計劃實行。”
呂克看向天色,太陽已經沉入紅云,他看著眾人:“天已經要黑了,要不你們還是去我家里住一晚,等第二天我們一起去療養院。”
夜晚已經來臨,他們確實也沒地方去,弗洛開車帶著鄭原和同伴在呂克的指引下來到他的公寓。
這座房子單獨成棟,位于芭黎麗舍區蒙蔭大道,不說大富怎么說也是中產,呂克走上臺階打開房門,里面的擺設簡約古樸,書香氣十足,開放式廚房傳出濃郁香味,鍋碗瓢盆響個不停。
“呂克你回來了,這些人是?”
呂克太太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看見屋子里多了那么多陌生人,眼神有點奇怪。
他點點頭:“哦,這些人是我的朋友,他們來借住一晚。”
呂克太太微微一笑:“噢,是嗎,那我去給你的朋友準備房間,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呂克太太給他們收拾完房間正好趕上吃晚飯,酒足飯飽后,他們各自進入房間休息。
半夜,鄭原路過衛生間,發現呂克的書房還亮著燈,悄悄走到門前,他果然在里面摸索什么東西。
吱呀一聲,鄭原推開房門,呂克趕緊把手里的東西藏到桌下。
那一閃的功夫,他清楚看到是一本相冊,大概跟呂克的家庭有關。
“你還沒睡啊?”
“沒有。”
鄭原本來想走,但有些話到嘴邊不說反而不舒服,他坐在書桌前:
“今天下午,我能感覺到你和你父親感情很疏離,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感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應該不只是他坐過牢那么簡單吧。”
呂克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愈加難堪:“不是因為他坐過牢,是我的問題,雷文公爵堡給我留下了太多陰影,我始終走不出陰霾,只要一想起他,我就被迫回憶起以前痛苦的日子。”
鄭原疑惑不解:“痛苦的日子?”
“對,我從小就在雷文公爵堡長大,鈉粹隊伍在古堡附近做的事情可以用殘忍來形容,哪怕我到了瑞仕,也會天天做噩夢。”
“不僅要承受靈魂上的煎熬,連身體也要被他人毆打,只要我提到我來自得國,同齡孩子立馬就能猜到我為什么逃出來,一頓拳打腳踢根本少不了。”
“等再大一點,看到那些被鈉粹破壞過的人,我就更加不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為,他為什么要幫助得國人殘害那么多無辜的人,這一切明明可以被避免。”
說到這里,呂克泣不成聲,將近五十的人哭得跟個孩子似的,鄭原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
“我知道青年時代的回憶很不好,但是你父親逸克并不像你說的那樣大奸大惡。”
“你想想看,你父親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如果不配合鈉粹,那你們全家的命都不會留到現在,更何況他即便是幫助鈉粹,也沒有主動作惡,甚至還利用跟鈉粹的關系,免了雷文郡的大清洗大屠殺,連芭黎的埃菲爾鐵塔都是他說服德蘭保留下來的。”
“我還是那句話,幫助鈉粹固然可惡,但你父親已經為他的錯誤買了單,這三十五年的牢獄就是他助紂為虐的后果,既然他被芭黎政府赦免,至少說明他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納粹惡魔,他只是一個有良知要保護家庭的無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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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我們要做的,就是要讓納粹惡魔受到懲罰,同時保護這些曾受納粹傷害的人。”
鄭原勸呂克的話還沒說完,身后突然響起一串笑聲:“老鄭,你這話說的后腦勺直冒佛光,真把你火化了,怎么說也得弄一串舍利子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