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人一旦被不死蟲丟棄,就會像一具干縮的尸體。”
“但是,我怕沙托魯不會那么容易死。”
普瓦松話鋒一轉,看向眾人:
“奧蘭度莊園成為得國飛地,明顯跟鈉粹有關,他們在二戰時為納粹黨騙了不少女人,如果希姆利利用他們的祖先神力研究會改變了她身上的不死蟲,不知道火燒還有用沒用。”
“沙托魯有了新身體,一定會迫不及待擺脫她的舊身份!”
“我猜測,這杜毅其實不是她親生兒子,而是他的養子,被不死蟲寄生的人不會再有營養供應胎兒,她如果通過換皮來維持永生,那她每一次換皮都要面對同一個難題——如何為新皮囊增加合法性,保證莊園在自己手上。”
“想達到這個目的,只有一個辦法——嫁給莊園的下一代繼承人,名正言順得讓新身份成為莊園女主人,同時收養一個男嬰,培養為新的莊園繼承人,在她的皮囊失效后,效仿前例依次循環。”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在她得到一個孩子后,奧蘭度公爵就去世了——她需要把這個收養的孩子養大,如果公爵還活著,自然會發現她的真面目。”
“這樣一來,沙托魯利用換皮后和養子假裝結婚,把莊園權力牢牢把握在手里,保證大權不會旁落,同時又能在不同時代偽裝身份,誰都想不到,躲在歷代女主人皮囊內的老婦,其實是同一人,她們的丈夫既是養子也是傀儡。”
普瓦松解釋完自己的發現,眾人驚訝得頭皮發麻,沙托魯老婦這幾百年殘害的女人何止一兩個,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不除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遇害。
“一切,全靠明天玫瑰的行動。”
……
翌日清早,晨陽初露。
玫瑰睜開眼睛,天光已經大亮,工友起來洗漱,洗手間傳來嘩啦沖水響動。
她揉了揉眼睛,穿上自己的女仆工服,稍微洗漱后和工友一起走進餐廳。
拿了餐盤打完飯,他們正坐在位置上吃東西,一些莊園主管走進來:
“姑娘們,大家伙靜一靜,我要宣布一件事。”
女工們抬起頭,餐廳里鴉雀無聲,這老管家面帶悲痛:“就在昨天晚上,奧蘭度老夫人因為急性心臟病去世了!”
這老管家說到最后,眼角勉強擠出一滴眼淚,她手上拿起手帕:
“根據老夫人生前的遺囑,她死后奧蘭度酒莊的所有財產全都屬于繼承人奧蘭度·杜毅·波旁以及他的未婚妻露莎小姐,按照規矩,露莎小姐將會冠上夫姓,稱為奧蘭度·露莎·波旁夫人,成為奧蘭度莊園新的女主人。”
此話一出,剛才鴉雀無聲的餐廳立即嗡嗡響動,所有女工都在討論露莎。
她們和露莎同樣都是莊園招來的采摘女工,才不過一個晚上,露莎居然從女工變為奧蘭度夫人,女工們多多少少都有點羨慕她!
這可是奧蘭度莊園,成為莊園的女主人,這種好事怎么沒輪到她們呢!
玫瑰看向周圍的工友,她比在場任何人都清楚,露莎小姐早在昨晚上就死了,她可親眼看見露莎的皮囊從身體裂開。
她很好奇,假如工友們知道露莎成為女主人的代價,是被一個丑陋老婦扒皮冒充身份,不知道還會不會羨慕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