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正前方,一面哥特式玻璃花窗將墻壁完全占滿。
那繁復華麗的花窗被分割為兩部分,上部分是形如蓮花的尖拱,下部分則被分割為豎向平行的四個長形小窗,華麗細膩的彩色玻璃鑲嵌在金屬窗柵表面,描繪著查理曼加冕的場景,伽洛林王朝大帝的神威之姿栩栩如生。
在哥特花窗前有個四五米高的銅像,這銅像造型很獨特,是人騎烈馬像:
查理曼大帝穿著厚重的中世紀戰服,身后加冕斗篷隨風飄揚,他頭戴寶石王冠,手拿國王權杖和俗世寶球,蓬松的白胡子襯得他的眉眼鼻面滄桑又威嚴。
他腳下黑靴狠狠踩住馬鐙,目光始終遙望遠方,連身上的烈馬都俊朗健壯,仰天嘶鳴抬起前腿,給人一種正趕赴敵方戰場的力量感!
銅像兩側按照“△”形矗立十二根羅馬石柱,將希臘式拱廊彼此連接,兩行大理石柱包圍中正是“U”字形的聯席會議方桌。
它們開口的方向對準神像,一個十字架禮拜臺屹立在方桌中心,就好像是在行使查理曼大帝賦予會議的無上權力!
鄭原看向神殿,所有建筑和擺設都按照古代幾何的觀念,讓人不自覺把注意力集中在查理曼的神像上,待三個家族的人各自占了方桌的位置,聯席會議終于開始。
“嗯……那個,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把三大家族的人全都找來,要討論的只有一件事——團結起來構建防御線,把狼人打跑。”
穆奇還沒說完,魯瓦盧族長沃夫·魯瓦盧率先冷哼:“你們憑什么要求我們魯瓦盧家族跟你們合作!”
他們的主人是魯瓦盧王朝皇帝,這個王朝至今仍然在統治琺蘭西,也即意味著魯瓦盧家族比其它家族多了一個靠山,卡佩家族與金雀花王朝打了接近一百年的仗,魯瓦盧家族接過卡佩皇族的接力棒,太知道武力強盛代表著什么,仗著家族的鼎盛權力,處處都要壓他人一頭。
卡佩族長曼尼·卡佩甩了一下脖子上的金項鏈,啪一聲拍在桌子上:“你們魯瓦盧家族那么厲害為啥狼人也攻擊你們,聽說魯瓦盧屯很多人都被狼人抓走了,你沖我們吼有什么用,你敢沖狼人吼嗎,你們打仗不還是要借卡佩家族的錢。”
契科夫族長穆奇趕緊制止面前的兩個人:“要我說都別吵了,你們想想這座圣須彌山埋葬的是誰,是我們伽洛林王朝的查理曼大帝,他可是全歐洲公認的偉大帝王,你們的家族說到底只是他們家的封臣,繼承了伽洛林王朝的土地。”
“伽洛林王朝已經被掃進歷史堆里,我們讓你們過來說句話,只是給個面子,你還真以為自己說話算話啊,你也不想想契科夫屯一窮二白,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平起平坐。”
兩個人好似找到了共同的敵人,照著契科夫的臉猛打耳刮子。
穆奇看向自己的衣服,既沒有魯瓦盧家的威武,也又有卡佩家的富足,這已經是契科夫家族最好的衣服,他們三個家族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這么一想,他的臉肉眼可見窘迫下去。
長老們已經看不下去,他們咳嗽幾句:“你們腳下的土地叫琺蘭西,當初歷代皇室讓你們過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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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守墓,你們雖然效忠于不同的皇室,可是卻有著同一種任務——那就是保證山頂查理曼大帝陵墓的安全。”
“可是,這幾百年來,幾大家族卻一直都在爭吵不休互相傾軋,今天為了漁業大打出手,明天又想把木材產業侵吞殆盡,后天又想挖礦拿出去賣錢,要不是有我們這些老家伙攔著,你們連查理曼大帝的墓都想挖,各有各的小算盤,卻完全忘了守墓人的職責!”
“你們可別忘了圣須彌山現在的狀態,我們好像被關進了屏障里,甚至還有狼人來騷擾我們,連須彌山都變得那么恐怖,我想你們不會以為這是正常的情況吧?”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若上帝在天有靈,一定也想懲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