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欽的話還沒說完,知青們更不愿意了,他們就是不想太累才讓租新車,三言兩語越說越大聲。
他們這一鬧騰,把車站周圍的民兵給招來了,他們扛著槍跑過來:“怎么回事,你們不知道這里是火車站嗎,不要在這里吵架。”
“民兵同志,我們可沒吵鬧,這車我們坐不了,車上還有牛羊糞,萬一把我的強力牌箱子弄臟了可不好。”一個知青緊緊拽著自己的名牌行禮箱。
民兵把頓登拉過去,在旁邊一通詢問,朝知青走過來:“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們有輛拉貨的汽車,有頂棚,比這稍微干凈一點,我們可以送你們回去。”
“好啊,好啊,謝謝民兵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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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量,知青們上了民兵的卡車,集體坐在頂棚車里朝頓登縣走,劉天欽和德勒頓登嘿嘿一笑,和他坐在拖拉機的前座上。
到了頓登縣,他們如約踏進去巫峴牧寨的汽車,舒舒服服趕往巫峴部。
車上,一個干部拿著大喇叭,站在座位上嚷嚷:
“同學們,你們三十個人全都來自海城,縣里研究決定不把你們分開了,全都安排在巫峴牧寨,到時候你們就寄住在牧民家里,幫著他們一起放牧,我們這里不是糧食產區,工作只有放牧、割草、打獵、擠奶、打毛氈、打青稞等雜活,工分按照每天出工的活兒來算,青壯年每天不超過8分,女同志每天不低于5分……”
“剛才,還要謝謝你替我說話,你叫什么名字?”
德勒頓登坐進車里,正好和劉天欽坐一排,他咧開嘴一笑,一口潔白牙齒給人留下極深的印象,他們倆的友情至此埋下緣由。
劉天欽把相冊繼續往下翻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茂盛的草場,他繼續說道:
“我當時年紀太小只有十六歲,再加上身體單薄,牧寨做的重體力活兒我都干不了,有一次我們去無人區放牧,我差點跟著牛羊走丟,是你爸帶著寨民找了一下午,才在臨近傍晚時從雪山溝子里找到我和那群牛羊。從此以后,他們就不太敢讓我做重力氣活了,只敢讓我在牧寨里跟著婆婆們打打下手。”
“后來,鎮魔府被改造成縣里的小學,你爸爸被鎮魔府上師邀請去里面教書,他臨走時把我的情況一說,縣里考慮到我在牧寨幫不了忙還要拉低全寨的平均工分,想了想也同意讓我去打打下手,主要是縣里太缺教師了,我們倆都是高中畢業,怎么說也湊合湊合能教小學生、初中生。”
“從1976年到1980年,我們倆就一直留在頓登縣降魔府里做小學教師,我們的友情也在這段時間更加深厚。”
“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他會做奇怪的夢,我知道夢境是潛意識的一部分,而潛意識跟心理密切相關,于是我就建議他做一次催眠,想搞清楚他的夢到底是什么場景。”
“我跟他說,家母是心理學教授,我從小就接受過心理學教育也懂得催眠和解夢,在我的勸說下他決定接受催眠,于是,我利用這次機會把他夢境里的場景畫了下來。”
“1980年時,我和他來到昆侖山,在山腳下的林場認識了貢布的爸爸普旺嘉措,通過他的引路進入魔窟峽谷,在那里經歷了九死一生才逃出峽谷,之后我們就跟普旺嘉措告別,趁著開國門,前往他夢境中的地點,然后于1983年回到海城。”
“在這期間,他一直借住在我家,那個時候高考剛剛恢復還沒幾年,我們倆想著繼續深造,就利用這段時間徹底補習了高中的知識,終于在1985年考上了大學。”
“只是我們倆的學科完全不同,他選擇了歷史底蘊更厚重的京華大學,我呢,比較偏向于正式研究心理學,選了復濟大學心理學專業。”
“1990年,我們倆大學早已畢業,他和我說他在大學時期交了一個女朋友,那就是你媽媽程裕華,他們在大學畢業一年后結婚領證,在同年生下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你,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在鷹國劍橋大學攻讀現代心理學,沒來得及看你和你媽媽。”
“1995年,我拿到劍橋大學碩士認證,返回華國建立海城第一所心理學研究所,它是除官方機構外的私人心理中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