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擺了擺手,葉無雙如蒙大赦,隨即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葉汐看著女兒走遠后,再提起手中的劍來看,笑道:“哼,揚言要打我女兒?看來雙兒那兩腳踢得還是輕了些。呵呵,這丫頭,像我。”
晚間,許青梧在房中備下酒菜。
三人中,只有李慕白算是第一次喝酒,酒過三巡,他先開口道:“我明天也該回了。這次偷跑出來,雖然跟著你許青梧吃了些苦頭,但也漲了不少見識,加上認識了你兄弟二人,也算沒白跑一趟。”
許青梧吐著酒氣道:“小白啊,你這人挺不錯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么一說,兄弟我突然覺得有點對不住你啊。”
李慕白擺擺手道:“那小老虎打人呢,你都吃不消,我也惹不起,還是不要再提了。”
“呵,打人算什么,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懂不?”
許青梧捏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口中,轉而笑道:“不過,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是這事。”
“嗯?不是這事,那是什么?”李慕白問道。
許青梧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呃,那啥,實話告訴你吧,我講的那些故事都是我瞎編的,這下你懂了沒?”
李慕白盯著許青梧,夾菜的手懸在半空中不動了。
許青梧趕緊賠笑道:“你也別覺得失望,萬事都要有人開個頭不是,我對這里的武功、內功什么的接觸不多,但想來也差不了多少,就是那么個原理。你這么聰明,天資又好,說不定鉆研個幾十年,也能弄出個兩袖白蛇什么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李慕白收放下筷子,悶悶不樂道:“你說的容易。”
許青梧趁熱打銅道:“這可是成為開山鼻祖,一代宗師的機會啊,你想想,萬一你成功了,往后天下的劍仙可都得稱你一聲慕白老祖,就連你手中的劍,那都是所有飛劍的祖宗。我這可不是騙你,你是不知道,咱們人的潛力……”
到了最后,三人酒至酣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琢磨起了如何才能成為劍仙。
城主府中,葉無雙輾轉難眠。
只因她上床休息時,發現靴子上竟然有一片血跡,怎么來的不言而喻,她就是用那只腳踢的許青梧。
此時,她有些過意不去。
一想到許青梧所在的寨子,再想到他那干瘦的模樣,雖然人討厭了點,但他小小年紀就不得不為寨子奔波,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出來騙錢,只為寨子里的人能過冬,這點還是很令人敬佩的,想到這里,她心里就更加難受了,覺得下午不該冒冒失失去找事,還踢他那兩腳,顯得自己沒半點人情味。
人悄悄,簾外月朦朧。
葉無雙起身翻出那張字跡工整的字據,抬手就點起燈火燒掉,忽然覺得還是還給他比較好,這樣自己安心,也免得那小賊不放心,至于這錢,權當太平寨捐給披云嶺了。
她小心收好字據,決定明早就還。
熊大轉過身將銀票又貼身用腰帶纏好,用衣服裹了又裹后,再用腰帶束了衣服,這才作罷。
葉無雙將他的小心翼翼盡收眼底,心中更加相信披云嶺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她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保管銀票,也不知那大高個喘得過氣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