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白和張黑手一抖,酒水撒了滿桌。
白楚猛地站起身,“你受傷了?!”
“怎么可能。”
許青梧抹了把臉上血水,看著賈白和張黑說道:“嘿!我帶了一百人去臥牛山,給白先生取壽禮,結果那謝寶不知好歹,非但不投降,還敢罵我。”
“啊?”賈白失了態。
許青梧拱拱手,“在下比較小氣,氣性又大,讓賈寨主見笑了。”
張黑忙問:“后來怎么樣了?”
“自然是砍了啊,”許青梧攤攤手,“他媽的,濺了我一身血,刀都砍卷刃了。”
白楚自然清楚這話里的水分,心想只要許青梧沒受傷就好。
許青梧見三人都看著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壽禮!來,三位請隨我到外面來,壽禮在外面呢。”
屋外,那一百余人站的整整齊齊,個個渾身是血。
熊大手中提著個人頭,見白楚走了出來,恭敬獻上,“壽禮在此!”
賈白和張黑看了那人頭一眼,袖中拳頭緊了又緊,再看向那浴血歸來的一百余人,心臟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披云嶺戰力當真恐怖如斯?一百余人屠了臥牛山,還毫發無傷?
張黑忍不住問道:“當真全殺了?”
熊大懊惱道:“那倒沒有。”
張黑和賈白松一口氣,好在沒這么夸張,否則這戰力可真逆天了。
兩人剛松一口氣,只聽熊大補充道:“跑了些家眷,寨主說放他們一馬,所以我們就帶著戰利品回來了。”
張黑和賈白一口氣堵在胸口,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許青梧說道:“這謝寶前兩天打了我的人,真以為我不敢翻臉?人不犯我則相安無事,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砍了再說!”
白楚嘆氣道:“這孩子氣性太大了,你這性子得改改,總給人留個機會認錯吧。”
“認錯有用的話,我還要這刀做什么。”
許青梧很光棍地來了這么一句,白楚只得搖搖頭,沖身旁兩人說道:“年輕人火氣大,讓二位寨主見笑了。”
“哪里哪里,許寨主英雄出少年。”
張黑和賈白客套完,兩人對視一眼,賈白說道:“天色不早了,就此告辭。咱們來日方長,再會!”
白楚和許青梧挽留無果,只得將兩人送至寨外。
“你真去砍人了?”
白楚看著遠去的賈白和張黑,還是有些好奇。
熊大接話道:“哪能讓青梧冒險,他這是嚇唬那兩人呢。不過這一仗打得是真痛快,等我們放完炮殺上去時,對方簡直沒有抵抗之力。”
白楚輕嘆一聲,沒再說話。
寨子終究還是走上了殺人的道路,雖然于心不忍,但他能理解,畢竟是你死我活的境地,沒辦法!
“狗日的世道。”
良久,白楚罕見地罵了句臟話。
許青梧接過宵行遞來的毛巾,擦著臉上的血漬,說道:“真真的硬仗還在后面呢,就看那兩位回去后,是個什么反應。他們若真的對我們發難,那可夠我們喝一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