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說紛紜之時,許青梧再次發出了武器展的邀請。
如此一來,這事終于有了定論。
據說,一位手握三萬兵馬的臨郡頭領,在看了許青梧的請柬后,忍不住吐了口唾沫,罵道:“這披云嶺是什么來頭,他娘的,短短半個月,只用一千人馬就將恒山郡掃了個來回,顯得我這幾萬人,就像飯桶一樣。更氣人的是,咱們拿下個城池,都當寶一樣守著,他們居然只取不占,還說是為了保證什么武器展的舉行,權宜之計,之后還要送人。嘖嘖,這逼讓他裝的。老子要不是打不過他,早跟他翻臉了。呸!太氣人了!”
這時,他手下一謀士問道:“那個什么武器展,咱們去嗎?”
這頭領罵罵咧咧道:“怎么不去!沒看見人家一千人都能橫掃一個郡嘛,我手下可三萬多人呢!”
謀士:“……”
諸如此類的場景,如今在恒山郡周圍比比皆是,而且正在逐漸擴散。
河灘上,許青梧早讓熊大帶隊平整出一大塊空地,并且砍來手臂粗的柳樹圈了起來,以用作武器展的場地。
其他事項,自有隨行的銷售人員,及后勤人員去安排,因此許青梧本人就閑了下來。
有些無所事事的他,只好帶了青虎,準備去四周散散心。出門前,他找來一根繩子,讓同樣無聊了很久的青虎銜著,一人一虎各執一端,偶爾較力,也不知到底是誰在溜誰了。
許青梧牽著青虎,路過一個小漁村時,立即就引起了騷動,嚇跑了不少人。
正當他準備返回時,忽然聽見一間院子里傳出了爭吵聲:
有少年叫道:“第幾回了!這是第幾回了!有完沒完啊,我受不了!你們再這樣,我可離家出走了!”
有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痛心疾首道:“你敢!我家就你一根獨苗,你若走了,我就死給你看!”
“我的親爹啊!”
少年叫一聲,無奈地跺著腳,“你到底想怎么樣啊?”
許青梧此時正好走到籬笆邊觀望。
只見,一個青絲染霜的婦人勸道:“兒啊,你爹這也是為你好,你說你都二十好幾了,還不成婚,對得起祖宗嗎?對得起為你操心,跑前跑后的親戚嗎?”
話音剛落,屋內又走出兩個婦人,一胖一瘦。
稍胖的婦人立即笑道:“這次我給你找的姑娘,那可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我都跟人說好了,只要你點頭就行。”
微瘦的婦人也笑道:“我這邊的姑娘,家里可是富戶,縣令家親戚呢。要不是你小子還有點出息,人家哪會答應這門親事?你就偷著了吧。”
少年瞥了眼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暗暗皺眉。
微瘦的婦人立即陰陽怪氣起來,“前幾次給你介紹的姑娘,你沒答應,這可讓我掉了不少面子呢。哎,都是自家侄兒,這話我也就不說,誰讓咱們都是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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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不給你操心這些事,誰管你呢。”
“可不是,”稍胖婦人上前一步,“先成家,后立業,你連個媳婦都沒有,這哪成,可不得抓緊了。”
許青梧來了興趣,索性趴在籬笆上,從懷中摸出個地瓜來,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