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送走了墨玄之后,自己也沒閑著。
先是親自送走了要離去的顧客,接著又對留下保持觀望的顧客,進行了安撫。
期間,自然少不了主動澄清龐飛一事,也算作正式對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披云嶺只做生意,不參與任何爭斗;龐飛一事,雖不是披云嶺所為,但披云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披云嶺會盡快查出兇手;最后,許青梧還強硬地表示,朋友來了有美酒,可誰若主動挑釁披云嶺,雖遠必誅!
做完這些,許青梧暫時閑了下來,只能等著墨玄那邊的消息。
墨玄還未歸來,倒是先后來了兩位意外訪客。
上午。
有數十騎高舉“陳”字王旗,策馬而來,卷起黃沙漫天。
那些前來圍觀“福鯤號”的百姓最先察覺,當有人念出王旗上的“陳”字時,一眾百姓歡呼雀躍,呼喊著“陳王”二字,想上前又膽怯,只好遠遠地自己興奮著。
許青梧知曉此事后,立即出門迎接。
一來,他是想看一看傳說中的陳涉長什么樣;二來,這可是大客戶,雖說陳涉很快就走到了末路,但巔峰時期,人家也是坐擁數十萬兵馬的大高玩,不差錢。
數十人下馬走進營地,領頭的是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許青梧有些傻眼,莫非陳涉還是個文武兼備的人才?也是,“茍富貴,無相忘。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能說出有這兩句話意思的人,怎么著也算有那么點文青潛質了。
對方看見十六歲的許青梧,一時間也是微微一怔。
“久仰陳王……”
“許寨主真是年少……”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又同時收聲,而后尷尬一笑,互相拱了拱手,算是正式見面了。
“諸位遠道而來,還請入內說話。”
許青梧一伸手,主動領路。
“呵呵,請!”
中年儒生笑呵呵還禮,留了隨從在屋外候著,自己跟隨許青梧進了屋。
他主動解釋道:“想來許寨主誤會了,我乃陳王身邊一小吏,黃光是也,哈哈哈。”
“哦?原來是黃先生,請用茶。”
許青梧哪聽過這么個人,但他并未將失望寫在臉上,繼續熱情地招呼著。
黃光點頭應下,伸手擺弄著茶杯,笑道:“陳王聽聞,許寨主在此辦什么武器展,所以特地讓我來看一看,若是真有神兵利器,我大可做主帶一批回去。”
話音剛落,他幽幽地嘆息一聲:“陳王為民請命,大秦雖腐舊不堪,但仍不乏良兵勇將,我們的壓力很大啊。”
許青梧跟著嘆一聲。
黃光忙問:“許寨主為何發嘆?”
許青梧愁眉苦臉,再嘆一聲:“我太難了,老鐵。”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帶著哭腔說道:“最近我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