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養活披云嶺,不得已而為之。不過,話又說回來,要說做點聞名天下的大事嘛,我還是有興趣滴,比如用紙張代替竹簡絹帛啦,教百姓如何提高糧食產量啦,豐富下百姓的業余生活啦,開點學堂啦,這些我還是很喜歡操心的,玩嘛!”
墨玄不說話了,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許青梧看。
許青梧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奇怪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臉上有花?”
墨玄無語道:“寨主以為改變全天下的農事,興辦學堂是小事?逐鹿中原是大事?”
“不然呢?教人讀書種地,是比當領導容易啊。”
許青梧一臉天真。
墨玄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書同文,車同軌,這是嬴政才辦得到的事,寨主你說的這些,于此何異?”
許青梧習慣性地撓頭,一臉尷尬。
墨玄擦了擦嘴,放下茶杯說道:“你看我理解的對不對啊,寨主你是想為百姓辦點事,但又不想摻和進蠅營狗茍的麻煩中,是這樣嗎?”
“呃,差不多吧,為百姓辦點力所能及的事,我這趟也沒白來。”
許青梧看似回答的模棱兩可,實則話里有話。
墨玄皺眉片刻,一拍腿道:“那這樣!剛才我不是說,披云嶺必須要站隊嗎,那咱們就與大秦站在一起吧。我想過了,這些個起義軍,雖說都打著六國舊貴族的旗號,但滅了大秦之后,他們之間肯定還有仗要打,連年征戰最苦的可不就是百姓嘛。反觀大秦,雖說以前對百姓嚴苛了些,但如今新君在危難間上位,對百姓方面肯定不會像胡亥那般無道,再者,大秦本就統一了天下,只要能打贏,天下間就再沒有征戰,屆時百姓如何生存,這就又是朝堂上的問題了。”
說至此處,許青梧忍不住嘖嘖嘆道:“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墨玄咂摸兩遍許青梧的話,忍不住叫道:“好一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寨主此言,簡直一語中的,發人深省吶!說得好!”
“不是我說的。”
許青梧立馬澄清,轉而說道:“至于站隊一事,你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符合我的作風。不過嘛,我還想再看一看,起碼要等到下半年再說,我有我的顧慮,真要給你解釋起來,我估計你也不會信。總之,我要等到下半年再考慮站隊的問題,現在嘛,就只能找靠山,找陳涉這樣的土財主,用武器換點錢糧,養家糊口這樣子了。”
墨玄嘿嘿一笑,說道:“要沒有先前那一嘆,我肯定要問個究竟的,但現在嘛,我相信寨主就算說了原因,我也理解不了。不過,站隊一事不急,但怎么站隊,這事我就先考慮起來了,用你的話來說,我得先制定兩個計劃,事到臨頭,咱們根據時事改改就行,也不至于臨時慌了手腳。”
許青梧點頭默許,繼而追問他:“這與那嘆息什么關系?”
墨玄認真道:“寨主讀的書肯定比我多,見識也肯定比我廣,不然怎會有這般嘆息,所以想問題也肯定比我深。”
許青梧挺意外,看著挺老實一人,這拍起馬屁來,也挺讓人舒坦啊。
他也呵呵一笑,壓了壓手,瞇眼笑道:“哎,低調,低調。”
墨玄回給他個我懂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