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溝大營。
許青梧在熊大與朱河的陪同下,巡視了設在釣魚溝入口處的防御工事,且遙遙地往望了一眼,駐扎在釣魚溝外的秦兵。
他問道:“對面怎么回事?”
熊大沉聲道:“前兩天對方攻勢很猛,但現在已經一天沒進攻了,也不知在搞什么鬼。你瞧瞧,對面整日喝酒喧鬧,跟他娘的辦酒席一樣,我都想來次夜襲敵營了。”
許青梧皺眉看著對面好似野營露宿般的秦兵營地,冷笑一聲道:“回帳議事!”
釣魚溝出口外,披云嶺軍帳內。
許青梧坐了首位,腰板挺直,雙手按在膝蓋上,沉聲道:“仔細說說吧。”
朱河看了眼熊大。
熊大隨即開口道:“朱河手下的三百常備軍,目前暫時歸我調遣。我手下有四百七十三人,加上我與朱河,能打仗的也就七百七十五人。對面雖號稱四萬秦兵,但我仔細看過了,應該兩萬多三萬的樣子,只少不多,這還是算上伙夫之類的。”
許青梧瞥了眼朱河,心想我讓你收編預備隊,怎么全讓熊大把人給弄去了?他一個凈身出戶的常備軍元老而已,今后就算編制外的人了,你就不曉得爭一爭?現在更是連指揮權都交了出去。
他有些怒其不爭道:“下不為例。”
朱河知道寨主心中有所不滿,遂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門,委屈道:“我打不過啊。”
熊大哈哈大笑:“這也不能怪朱河,你讓我倆瓜分預備隊,我倆比試了一場,然后我就先挑了人,剩下的那些人他又看不上,沒辦法啊。”他攤了攤手,笑道:“規矩是寨主你定的,可不許反悔啊。”
“哼,你也別得意,”許青梧冷哼一聲,“冬天之前,你手下若沒有五千人,你的糧草就自己看著辦。”
熊大急眼了,忙說道:“雖說我單獨干了,可你也不能打擊報復啊。墨玄,你來給評評理,你說他這算不算公報私仇,打擊報復?”
墨玄無語道:“你們兄弟間的事,要不先放一放?咱先說說眼下的事可好?”
許青梧擺了擺手,將話題再拉回釣魚鉤,他問:“對方是啥陣型啊?戰力怎么樣?”
“來頭不小,”朱河接話了,“步卒、騎兵、戰車,這些都有。要不是咱們提前卡在了釣魚溝,還真要吃虧呢,總之這次來的人,比上次那五萬人戰力要高些。”
熊大嗤之以鼻:“瞧你那樣,我壘了幾個石頭不就解決了戰車么,他騎兵、步卒敢過來,那就是一排火炮和弩箭的事。至于繞道,呵呵,只要他敢穿山越嶺,我都敢給他領路。”
“庫存可不多了。”
朱河提醒道。
熊大被戳到了痛處,尷尬道:“呃……那就正面干打唄,雖說你那三百人是主力,但我這四百多人也不差。”
許青梧閉目柔著眉心,沉聲道:“墨玄,說說你的想法。”
“暫時不可主動出擊。”
墨玄話音剛落,朱河便問道:“為什么?秦兵明顯銳氣已失,軍紀開始渙散,咱們不正好使一出奇兵嗎?”
不用墨玄解釋,熊大已搶先說:“誘敵之計而已。上次三百人打五萬,你是其中之一,他們肯定想利用這一點,誘你去偷襲。你若真去了,那常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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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的位置,我可就笑納了,回頭多給你燒點紙錢,嘿嘿。”
朱河瞪著眼睛,瞅向了許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