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盯著許青梧,又道:“如今各路王侯不下兩手之數,錢糧、勢力豐于我者甚多,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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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只找我們與沛公?按理說,商人逐利才是啊。”
許青梧環顧四周一圈,繼而端起茶水,認真喝起茶來。
項羽瞄了屋內眾人一圈,沉聲道:“都是我項氏子弟,沒什么可避諱,你有話就直說。”
許青梧擱下茶杯,沉聲道:“在我看來,天下英雄唯足下與沛公耳!商人逐利是沒錯,但作為一個商人,不能只看見眼前的利益,更要有長遠的眼光,提前下注以獲取最大的利益,這就叫投資。”
項羽瞇起了眼睛,臉上泛著笑,站在他身旁的親衛手已擱在了劍柄上。
范增呆了片刻,失笑道:“哈哈哈,許寨主真是童言無忌。這樣吧,時候不早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
“恭敬不如從命!”
許青梧笑著答應了下來。
他自然看見了屋內侍衛的反應,若論戰力而言,屋內就項羽對他有威脅,但若他一心想跑,別說項羽了,就是這一屋子人加起來也攔不住他。眼下看范增這反應,應該是要趁機打聽些事了,想來目前也沒理由加害他。
未幾,酒食具備。
項羽居中,范增作陪,許青梧坐在客席,其余作陪之人他皆不識,范增也沒主動介紹。
推杯換盞間,項羽一直沒說話,只是范增領著其余幾人暖著場子。
酒過三巡,范增抬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撫須笑道:“如今大秦劃地自封,許寨主以為我等該如何是好?”
許青梧呵呵一笑:“我一介商人,怎敢妄談國事。”
“欸,此言差矣,”范增理了理袖子,坐得端正,“許寨主若是不關心天下大勢,如何做得這軍械買賣?此地也無外人,許寨主大可暢所欲言,為我等解惑,免得我等行伍之人當局者迷。”
許青梧裝作推不過的模樣,只好笑道:“我哪有什么高見,不過是發現了些商機而已。”
眾人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都望向了許青梧。
他接著說道:“大秦劃地自封,一系列舉動下來,近幾年若無大變故,宗廟之祀應是能保全,可若想進一步統一天下,呵呵,終究還是缺少能當大任之人。”
范增立即問道:“章邯、王離等人不可擔當大任?右丞相馮去疾不能挑起大梁?”
“難,”許青梧緩緩搖頭,“若放在太平時,這些人可保大秦無憂,但如今群雄并起,相比之下他們就不足為道了。秦將章邯、王離等人固然勇猛,但與將軍比起來,他們就差多了。馮去疾雖為右相,但先前被李斯穩壓一頭,由此可見也無什么大才。”
有一人見許青梧口氣頗大,忍不住說道:“那依你之見,當今天下除了我家項將軍,還有哪些可入得了許寨主眼?”
許青梧看了眼這人,相貌平平,但頗有幾分儒將風采。
他道:“秦地以東,項將軍有馮先生等人輔佐,大事指日可成;沛公劉季,有蕭何等人輔佐,未來可期。至于大秦嘛,子嬰才疏,況且還是孤家寡人,目前也就靠始皇帝留下的家底撐著呢,若無能臣相助,一切皆是空談。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沒這么完美的組合,往后難以再有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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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聽罷看向項羽,沖他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