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后,許青梧趕忙給子嬰寫下一封書信,讓李慕白先行給送去。
李慕白噘著嘴,一臉不情愿地走后,許青梧當著韓信與陳平的面,召出隱藏在暗處的一名死士,問他:“你們來了多少人?”
死士答道:“十三人。”
許青梧指著陳平與韓信,沖死士吩咐道:“我這兩位哥哥不日便要前往咸陽,你安排人護送。記住了,他二人可是大秦的未來,出了差錯,你等萬死難辭其咎!”
“是!”
死士答一聲,又抬頭看了眼韓信與陳平,將他們的相貌牢牢記在了心里。
許青梧再吩咐道:“另外,你再分出些人去將我兩位兄長的家眷接去咸陽,路上好生伺候,萬不可怠慢,但有閃失,后果你是知道的。”
韓信忙說道:“我老家沒什么人了,就我個人去咸陽便可。”
陳平想了想說道:“那待我修書一封,他們去了也免得解釋,不過此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死士接了陳平的書信,立即動身離去。
待韓信前往項府去辭行后,客棧內又只剩下許青梧與陳平兩人。
兩人喝茶等韓信時,陳平忽然說道:“四弟為何不讓我二人去披云嶺?咱們兄弟四人在一起,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許青梧轉著茶杯,笑吟吟道:“有兩位哥哥在,咱們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這話我信!但是兩位哥哥志不在稱王稱帝,慕白好俠義之事,而我更不想做那什么天下共主。你說,咱們打拼一場,到頭來攤子給誰?況且,咱也沒那命不是,風險也太大了,咱兄弟幾個聚在一起可不容易。”
陳平笑著點點頭,問他:“那四弟你莫非就只對錢感興趣?”
許青梧擱下茶杯嘆道:“錢財乃身外之物,但沒有錢就得挨餓、受凍,甚至遭人白眼。我本想著當個安穩富家翁,可自從我不得已接手寨子之后,一件件事推著我走到了今天,我沒得選。”
陳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繼而看向杯中的茶水,緩緩說道:“四弟可愿與我說真話?”
“啊?這……這是實話啊。”
許青梧愕然。
陳平搖了搖頭,看著他說道:“我覺得四弟你在下一盤大棋。”
許青梧呵呵一笑,環視四周一圈。
他心想:這陳平果然不俗,冷靜下來后,智商突然就又上線了,看來與聰明人相處,確實不好對付。
陳平以為他不愿承認,遂又說道:“大秦,劉邦,項羽,這三家怕是四弟你有意為之吧。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既不愿逐鹿中原,又說對錢不感興趣,莫非覺得操縱天下形式好玩?我陳平雖然沒這樣的眼光和能力,但作為你的一顆棋子,我起碼該有點知情權吧?咱們兄弟一場,你要做什么,難道我會不幫你?”
這話說的就比較嚴重了。
許青梧不敢再裝傻,先說道:“李斯是我弄死的,大秦劃地而治也是我告訴的子嬰。”
“什么!”
陳平猛地站起什么,呼吸急促起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青梧會這么厲害,本以為他只是想用些手段牟利而已,沒想到他竟真是穩住大秦形式的幕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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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梧起身走到窗邊站定,確定四周無人偷聽,這才看著屋外的皚皚白雪,自顧自說道:“我本算不得這里人,歸屬感什么的,對我而言純屬無稽之談。可是白楚讓我心甘情愿地照顧寨子,仇無鬼讓我對大秦動了惻隱之心,每當看見李慕白時,我都在想,仇無鬼死的時候,肯定希望這天下能多些向他那樣一心只為百姓的人吧。”
陳平點點頭,他哪會不知這些個王侯起義的真正目的,說白了也是利用百姓對大秦的不滿,從而達到自己的人生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