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接過三支魚竿,分給劉邦和張良兩支,笑道:“古有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今天咱們可要比比,看誰釣得多。待會可要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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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嘗嘗我的手藝。”
劉邦吃驚不小:“許寨主還有做飯的手藝?”
“馬馬虎虎,”許青梧笑著拋出魚餌,“在我老家,尋常大男人若不會做飯,那可很難找到媳婦。”
張良順茬接話道:“許寨主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家室?”
許青梧砸了咂嘴,想起遠在邛都的葉無雙,以及咸陽的宵行,于是傻樂呵道:“雖不曾成婚,但想來也快了,等我披云嶺一切走上正軌后,是該完成我最初的夢想了。”
張良眉頭一挑,邊走邊問:“不知許寨主這所謂的夢想,具體是指?”
“簡單啊,”許青梧興奮起來,“我想著當個富家翁,家里有幾十畝地,養一群牛羊雞鴨鵝馬什么的,收攏一匹即能打又會來事的惡仆,當然了,乖巧的小丫鬟也必不可少,最后再娶他個三妻四妾,嘖嘖,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嘛。”
張良聽罷驚訝羨慕半點沒有,反倒是感慨起來。
想他張良也算名門之后,祖父在韓國三朝為相,父親接著又是兩朝相國,到了他這一代,韓國亡了,他家這當相國的傳統,自然也就斷了香火。遙想自己小時候,家里單是家奴就三百余人啊,只可惜終究還是黃粱一夢了。
許青梧見他傷感起來,這種國仇家恨也不知怎么勸,只好重重地拍了拍張良的肩旁,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后,收桿自去了一邊。
張良覺得他這做派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很配合地勉強笑了笑。
劉邦適時跟了過來,望著許青梧離去的背影,沖張良說道:“我聽你們談起家室,聊得怎么樣?”
張良道:“大體上跟我先前的判斷一樣。不過,他現在還沒成家,咱們有機可乘。”
劉邦皺了皺眉頭,微微一嘆,轉而說道:“要不你去勸一勸,他雖是習武之人,但那身子骨也經不起糟踐啊,就算年輕精力旺盛,可終究會壞了本源,若不幸落得個英年早逝,未免就太可惜了。”
張良攤了攤手,無奈道:“這事我也張不開嘴啊。先前給他說那些秘術,一來是希望他能明白,男女之事人之常情是沒錯,可縱欲過度就不好了;二來,也是幫他盡量穩住身子。”
劉邦無奈道:“據聞孔子說,食色性也。沒想到許青梧居然好這一口,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大丈夫理應成就一番大事,放眼天下宏圖霸業,豈能當那閨中色鬼?這未免有些……有些……唉!”
張良發現有魚咬餌,猛地一提竹竿,魚鉤上卻空空如也。
他重新裝填著魚餌,喃喃道:“以他現在的家底來看,也算是年少有成了,人生趨于圓滿,可不就剩那點事可追求了?這讓我們一群還沒安身立命之所的人,怎么好勸?”
劉邦猛地拽起一尾河魚來,張良趕緊提來魚簍,將魚扔了進去。
劉邦拋出魚餌后,一臉堅定道:“不行,這事我得管。”
“怎么管?咱們就算不要臉皮勸他,可他也未必能聽啊,”張良搖了搖頭,“窮奢極欲吶,主公想想商紂王,那也是沒什么可追求的了,才走上了歪路。”
劉邦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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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能算他長輩,我就不要這臉皮了。我起事之初,他能不遠千里來助我,如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誤入歧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