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沉聲又道:“等‘秦記’有盈余,我還會多修些馳道、直道,畢竟你方便了,那我大秦只會更方便,你好了,我大秦豈能不好?”
在子嬰看來,許青梧已上了大秦的船,往后不論他去哪,身上都有了大秦的印記,此話不僅是對他的勉勵,也能算是對他的警告,言下之意也是在說,你若讓我大秦不舒坦,那大秦會讓你小子舒坦?
許青梧干笑兩聲,并沒有表態,而是從懷中掏出了連夜準備好的合同,獻給子嬰道:“具體細節我上面都寫的一清二楚,屆時咱們按文書上的規矩辦事便可,大王不妨細看。”
子嬰接過文書,隨手擱在案頭,說道:“朕看后若沒問題便簽了,隨后派人給你送去。現在嘛,朕有一事不得其解。”
許青梧看著子嬰沒有說話。
子嬰道:“朕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錢,你現在不缺,給你官,你肯定不會要,朕能給的都可以給你,你還跑去同項羽做生意,你說圖個啥?”
“誰說不缺錢了?”
許青梧笑呵呵道:“我現在正愁我那兩成份額所需的金子呢,等‘錢袋’正式運營,肯定會先大把大把地花銷一筆,一個不留神,那可就是萬劫不復啊。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前期誰若是敢擋我,給我使絆子,那我肯定得好好招待他了。”
子嬰見他不想多說,只嘆息道:“我可是賭上國運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許青梧拱拱手,“我做買賣向來實誠,童叟無欺。”
“我在這跟你談感情,弄了半天,咱們之間還是一筆買賣啊,”子嬰嘆息著揮了揮手,“去吧,去吧,回去等消息吧。”
許青梧走后,陳平等人從殿后走了出來,神色各異。
子嬰點了點許青梧留下的那疊厚厚的文書,沉聲說道:“都先看看吧。朕先表個態,許青梧朕要用,你們那些幾乎寫在臉上的廢話,今天就不要說了。”
陳平道:“他似乎知道我們在。”
此話一出,不少人驚呼出聲。
馮去疾點頭道:“不錯!他最后那句話,分明是在給我們打招呼了。呵呵,這小子還真是可惡……”
他望了一眼子嬰,忙改口道:“可惡又可愛的緊。”
子嬰充耳不聞,揉著太陽穴說道:“你們看過文書,若是沒問題,那事情就定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最終由馮去疾拿過了文書,其實眾人心里都明白,許青梧先前無論是幫大秦穩住局勢,還是除掉李斯,都值得他們重視了,更何況最直接的受益者子嬰呢,子嬰讓他們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順帶讓他們往后都配合著點。
許青梧回到宵行住處時,呂富領著個中年人早等候在此。
中年人名叫李言,是呂富找來的商場負責人,此前在大戶人家做過管事。
許青梧與李言聊了幾句,客氣地送走了他,而后問呂富道:“這人查過沒有?”
“查過,底細很干凈。”呂富道。
許青梧嘆道:“那就好,這人能力還是有的,年紀也不大,正好。往后我可能沒多少精力管理商場了,你多費點心。如今,我披云嶺那一攤子都還沒徹底弄上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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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這邊又接下了‘錢袋’、‘秦記’的生意,唉……這可都是要命的活啊。”
呂富震驚之余,又疑惑道:“你這買賣,單是看架子,比我呂家都大了,莫非你是想一統天下商道?”
許青梧瞥他一眼,嗤笑道:“做生意吶,越到后頭,越身不由己,我可不想讓自己成為誰的傀儡,給錢、給女人都不行的那種。我吶,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