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最是無情帝王家。
“錢袋”、“秦記”這兩家鋪子,有起色,那便是許青梧的護身符;若黃了,那反而是他的催命符。
因此,他許青梧想要把商場弄起來,還得靠自己呢,子嬰是基本指望不上了,畢竟人家是皇帝,賺錢固然重要,但國家安穩強大才是人家的使命。
呂富只道他還在擔心呂家,遂說道:“據我所知,呂家在咸陽城也暗中扶持了些產業,只不過先前胡亥將咸陽禍害的挺慘,因而呂家便沒再管這邊了。如今這些人怕是要被呂榮給弄出來了,你只要小心這點便好。至于商場,我想他近期應該沒什么想法,這點我敢肯定。”
“肯定?”
許青梧挺詫異,問他:“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呂富只笑道:“這事你就別問了,總之我肯定他不敢再來逼我,我現在已經不是呂家人了,這態度夠強硬了吧,若再逼我,嘿嘿……那就對他沒好處了。”
許青梧打量他幾眼,見他不想說原因,也就沒再追問。
兩人喝了一陣酒,大丫跑來怯生生地說道:“老爺,床鋪好了。”
呂富一臉壞笑地離去后,許青梧看著站在那里等他的大丫,撓著頭說道:“那啥,我今晚就不在這住了,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
“這么晚了,還要出去辦事么?”
二丫從門外探出個腦袋,眨著眼睛問道。
許青梧點頭道:“最近都閑不下來,你們不用管我,快回去歇著吧。”
兩人被他勸走后,他也出門而去,倒不是他沒想法,而是先前已經跟宵行約好了,要談“螢火”近期要做的事情,因此便只好拒絕了這對姐妹的好意。
老管家送他至門口,再次說道:“老爺,這么晚了,要不還是派人送送你吧。”
許青梧回絕道:“又不遠,不用麻煩別人了。”
老管家只好作罷。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寒冷,街道上早沒了人,偶有巡邏士兵走過,遠遠瞧見許府那特有的照明工具,便會提前避開。
許青梧拎著紙糊的燈籠,心想特權這東西,用起來還真是爽,回頭也給子嬰送幾個燈籠去,萬一他一高興,再賞賜我個金飯碗什么的,那我日后也好像蘇乞兒一樣,捧著御賜金飯碗,上街“搶錢”了。
正想著,一陣寒風襲來,燈籠猛地磕在了墻上,充當光源的油燈瞬間點燃了紙殼。
許青梧趕忙將燈籠扔在了地上,一邊將火踩熄,一邊嘟囔著:“媽的,等回了披云嶺,一定想辦法將蠟燭弄出來,最好是搞個手電筒出來。”
忽然,他身后響起了腳步聲。
他回頭去看,原來是一隊巡邏的士兵跑了過來。
“什么人!大晚上在那干什么!”
士兵遠遠地喝問。
“許青梧出門辦事!”
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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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站在原地回答道。
領頭士兵走近一看,卻也認得這位喜歡走夜路的年輕人,叮囑他幾句后,這才帶隊離去。
許青梧暗罵一句倒霉,為了不再跟巡邏隊啰嗦,只好選了條相對僻靜的巷子。不久,他身后又傳來細微的響動,他懶得再看,畢竟除了他這假的夜貓子外,咸陽城的野貓還不少,以前就遇見過好幾次,剛開始還嚇著他了呢。
果然,野貓的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