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聞聲望去,只見陳平領著人來了。
“去里面吧。”
陳平面色凝重地說道。
許青梧沖身后的宵行使了個眼色,而后點頭道:“沒想到會是陳宰相你親自來,呵呵……請!”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苦澀。
宵行得了許青梧示意,自去安排劉邦的人。
許府,廳內。
陳平沒急著說圣旨的事,而是先坐了下來,說道:“陛下讓我先問你一句話。”
許青梧笑道:“都將我掃地出門了,還問什么問。”
陳平沒做理會,只問他:“現在城里的那些流言蜚語,可是實話?”
“就這?”許青梧問。
“嗯,就這。”
陳平點了點頭,沉聲答道。
“呵呵,我許青梧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來,”許青梧冷笑,“我一天上幾次茅房他都知道,這些事,他會不清楚?”
“你現在是躺著的。”
陳平提醒道。
許青梧充耳不聞,搖頭道:“不認,不認,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認。我從來沒有受委屈的愛好。”
陳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再勸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許青梧一口回絕,轉而望著跟來的宦官,“也幫我帶句話回去。唔……我離開咸陽城容易,再請我進來,呵呵……”
宦官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句,盯著陳平提醒道:“大人,差不多了吧。”
“等會,”許青梧再度出聲,“我再補充一句,回去告訴你主子,就說以后披云嶺只和大秦做買賣,第二批軍火馬上就要到了,請他提前準備好結賬的款項,若沒有足夠的黃金,糧食也可以,不過得低于市場價算,而且,概不賒賬!”
“這話一定帶到。”
宦官笑瞇瞇地答了一句,再次望向陳平,輕喚道:“陳大人?”
陳平擺了擺手,說:“拿出來吧。”
宦官從袖中取出圣旨來,也不去看許青梧是何反應,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當下就念了起來:“巴蜀井鹽乃我大秦命脈,今特命許青梧趕赴巴蜀兩郡,督造井鹽生產與販賣,且自五月起,按時結算。事關重大,路途遙遠,即日啟程。”
“即日啟程?”
許青梧一臉不爽,“這意思是,我今天就得離開咸陽唄?”
宦官微笑答道:“關城門前必須離開。”
許青梧砸了咂嘴,冷笑道:“知道了,若沒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記得把我的話帶到。”
“老爺!咱家后院著火啦!”
老管家人未至,聲音先傳了過來。
陳平與那宦官同時皺了皺眉。
老管家進門后,見屋內都是大人物,不由愣在那里,進退兩難。
“怎么回事?”
許青梧問他,算是給他解了圍。
老管家頭也不敢抬,回稟道:“還是那群鬧事的人,他們見車隊從后門進了院子,于是點了一把火。目前火勢已經控制住了,但后院的那幾間房,差點都沒了,呃……放火的人也跑了,那人身手很好。”
“簡直沒了王法!”
陳平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