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笑道。
二皇子尷尬地笑了笑,見沒了話頭,遂說道:“我見許老板接連被那刁民劫掠,于是帶了點咸陽的特產來,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吧,東西雖少,也是一點心意,還望你不要推辭。”
許青梧大笑道:“二皇子可真是太客氣了,有空也可以去披云嶺坐坐,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一定,一定。”
二皇子答了一句,見又沒了話頭,只好干笑道:“那……那我就不耽擱你們趕路了,一路保重。”
“告辭!二皇子請回!”
許青梧客套一句。
宵行見二皇子退到了一旁,于是便放下了車簾。
她忍不住打趣道:“這算不算,郎有情而妾無意?”
許青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日沉西山在即,車隊的影子在道路上被拉得老長,熊大望了眼日頭,隨即讓車隊走下馳道,在一處水邊安營,打算在此渡過第一個夜晚。
許青梧立即吩咐道:“我看帳篷不多,這樣吧,今晚我跟她們就住一個帳篷了,剩下的帳篷,兄弟們擠擠也能全住下。”
熊大秒懂,立即去安排。
沒多久,車隊圍成了一個圈,許青梧的大帳篷在圈中心。熊大等披云嶺漢子則在圈外搭起了數頂帳篷,再外側便是韓信派來的騎兵。
晚上。
精力旺盛的騎兵和披云嶺漢子,圍著篝火較量起了武藝,氣氛很是熱鬧,而帳篷內的許青梧卻犯了愁。
帳篷搭好,二丫最先跑了進來,只因她看見,許青梧果真讓人將她那小花圃連地皮給揭了起來,此時還單獨占了一輛馬車。
她正要興沖沖地要給許青梧投喂自己珍藏的零食,以表達謝意時,聶凡端著個小托盤進來了,陸云溪則怯生生地跟在聶凡身后,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許青梧正要詢問陸云溪怎么了,聶凡便斥責二丫道:“你不知道他受傷了嗎?你給他喂這么多甜食干嘛!會不會當丫鬟伺候人!”
一直以來,二丫和許青梧都挺喜歡這種喂養與被喂養的游戲,此時突然有人站出來說這樣不對,她哪受得了,眼眶立即就紅了,捏著顆蜜棗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望向了一旁翻書的姐姐。
聶凡冷哼一聲,又道:“怎么,還說不得了,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將這骨頭湯給他喂了。”
二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了大丫的懷里,傷心欲絕。
宵行看不下去了,伸手便要去接托盤。
聶凡皺眉道:“這里都是女眷,你一個下人怎么混進來的,出去!”
陸云溪怯生生地解釋道:“她,她其實,也是女孩子。”短短的一句話,仿佛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聶凡與宵行同時握住了托盤,兩人目光接觸在一起,互不相讓。
許青梧眼看著這兩人大有打起來的趨勢,趕忙賠笑道:“那啥,都別搶了,以前都是陸云溪給我喂飯,這事她做習慣了,順手。”
哪料,陸云溪忙低聲說道:“聶姐姐不讓我喂你,說我看起來沒力氣,萬一湯撒了……”
陸云溪的話還沒說完,聶凡便怒道:“我說錯了嘛,你看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走路都費勁,能端的穩湯碗嗎?好的不學,咋還學會告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