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過對金剛部落人的安排,許青梧將李慕白當初給朱河的那套呼吸法門交給了他。
金剛默默記熟,感激自不必多說,可口中還是忍不住嘆道:“我就說你打起架來怎么完全不累,原來是有這東西啊,哼哼,待我練熟之后,咱們再來打過。”
“那你可得快點了,通過這幾天的磨煉,我感覺自己的境界又要提升了。”
許青梧很裝逼地攤了攤手,看得金剛好一陣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
“無雙醒了!”
徐士俊隔著老遠喊了一句。
許青梧猛地站了起來,走出兩步后,又折回伸手按在了金剛的肩頭,沉聲說道:“盡快選人,盡快修煉,咱們只有半年時間,誰的命都不賤,沒有白死的道理。”
金剛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獸皮帳篷內。
葉無雙坐在毯子上,揉著發漲的太陽穴,又部落的婦人遞給她一碗水,她搖了搖頭。
忽然,有人走了進來,腳步很輕。
她警惕地抬頭望去,整個人不由愣在了原地。
徐士俊探頭進來,沖那婦人招了招手,兩人出去后還很貼心地合上了簾子。
“我來接你回家了。”
許青梧柔聲道。
葉無雙鼻尖一酸,眼中熱淚翻滾。
許青梧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滿是歉意地說道:“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葉無雙望著許青梧,忽然抬手就打,好似要將這幾年積攢在心中的委屈、孤獨等,一股腦地拋給許青梧。
許青梧渾身是傷,可他知道葉無雙這兩年過得也不容易,于是任由她捶打著自己。
疼,那是肯定的。
可傷口處的這點疼痛,與他內里的心疼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待到葉無雙哭夠了,也打夠了,發泄完心中壓抑的她猶如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瞬間變得茫然、手足無措起來。
許青梧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葉無雙靠在許青梧的胸膛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幽幽地鉆進了她的鼻孔。
她瞬間止住哭勢,猛地直起身去扯開許青梧的衣衫。
許青梧一把按住她的手,笑道:“幾年不見而已,你就變得這么奔放了?這樣不好吧。”
葉無雙一個眼神瞪過去,許青梧只好訕訕地松了手,解釋道:“來的路上受了點傷,過兩天就好了,男人嘛,身上沒點疤痕,那像什么樣子。”
葉無雙看著他渾身的繃帶,以及繃帶上隱隱滲出的血漬,想伸手去摸一摸,可又不敢,猶豫幾息,只好幫他將衣衫合攏,自己擦干了臉上的淚痕,靠在他的懷里,輕聲道:“其實我也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以前我爹掌管著一個太平寨,他付出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如今掌管著這么多產業,肯定比他還辛苦。”
許青梧將頭擱在她的腦袋上,撫著她的秀發,嘆息道:“有時候在一件事上牽扯得深了,便會有太多的不得已而為之。”
“那你還要不得已多久。”
葉無雙微微仰頭,看見得只是他青黑胡茬的下巴,不由伸手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