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呂壽人如其名,雖已百歲高齡,可身子骨卻還硬朗的很。
呂平低聲道:“最近家里立案發生了兩件命案,我懷疑是有人針對咱們呂家,所以特來知會老祖一聲,近期要小心些。”
呂壽哪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這逆子慌忙前來,肯定是找自己拿主意,于是他聲如洪鐘地問道:“誰死了啊?”
“呃,老三、跟老四家的小子。”呂平答道。
呂壽聽罷緩緩擱下魚竿,轉頭看著呂平,問他:“你覺得這會是誰做的?”
“暫時還沒有頭緒,我已經讓呂恒去查了。”
呂平硬著頭皮答道。
“沒半點長進,”呂壽冷笑,“你仔細想想,死掉這兩人都有什么共同點。”
“這……都是呂家人。”
“混賬!”
呂壽指著呂平罵道:“你也一大把年紀了,如今孫子都能在咸陽闖出一片天地來,你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呂平不敢反駁,在他看來死掉的那兩個人都是呂家人,這完全沒錯啊。
呂壽見他不開竅,也沒了指點的心思,遂直言道:“他們都是參與計劃的人,所以你說是誰對咱們動手了?”
呂平瞳孔一縮,失聲道:“披云城!嘶……不對,不對,大秦也有可能,項羽也有可能啊。前不久,那刺客頭目,可就是項羽幫許青梧殺了的。”
呂壽捂著額頭,一臉地哀其不爭,說道:“項羽要對付咱們,不會搞這些小手段。大秦若要對付咱們,不會有選擇性地殺。”
“還真是許青梧那小子!”
呂平叫道。
話音剛落,童子來報:“莊園外有客人求見,說自己是披云城城主。”
呂平大驚失色,慌忙解釋道:“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他會跟來,爹,您可要相信……”
“住嘴!”
呂壽喝止了他,沖童子吩咐道:“把人帶進來,備茶。”
呂平趕緊勸道:“這,這不好吧,許青梧敢找上門來,肯定有所依仗,這可是引狼入室啊。”
“你在教我做事?”
呂壽冷哼一聲,隨即在木訥漢子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少傾。
花園中的涼亭內,紅泥小火爐煮著水,木訥漢子親手給許青梧及自家主人泡茶。
許青梧盯著這正兒八經的茶葉,微微吃驚,沒想到墨玄那邊的茶葉已經流行到了這里,看來呂家對披云城的了解,還不淺吶。
呂壽呵呵笑道:“與小友初次相見,沒什么可拿出手的東西,只好用你披云城的茶葉來招待了。”
“呵呵,老人家出塵的很,晚輩敬仰。”
許青梧打著官腔,壓根沒有提半句要報仇的話。
“想出塵可不容易呢。”呂壽親自將茶杯遞給許青梧,“且說你這茶,就那么一丁點,可比黃金還貴,再看這水,也是費了老大勁采來的露水,平日里我都很少喝呢。這哪是喝茶啊,分明就是啃金子嘛,我可不像小友你那么灑脫,揮揮衣袖都能抖出半兩黃金來,哈哈哈。”
許青梧心里冷笑,便問他:“諾達一個呂家,總是惦記著我那點小買賣,說出去可要讓人笑話了。”
呂壽擺手道:“誒,小友過謙了,你那商場確實有新意,可我還看不上。不過邛都那邊嘛,老朽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不曾見過那么完備的廠子呢。廠子,是這么個叫法嗎?”
“不錯。”
許青梧點了點頭,喝一口溫熱的茶水。
呂壽喝著茶,見許青梧不動如山,心里忍不住奇怪了,莫非許青梧來這里是個巧合?不然,我話都說道這地步了,他還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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