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和陳祖安兩個人一路走一路撿,呂樹提著倆塑料袋的瓶子,陳祖安扛著一麻袋的石頭……
塑料袋是撿的,麻袋也是,麻袋上還寫著模糊的XX飼料幾個字,鬼知道這種東西哪來的……
“咱要去哪啊?”陳祖安好奇道,累倒是不累,就是被路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有點詭異。
說實話陳祖安從小到大確實沒吃過什么太大的苦,基本上雖然家里沒特別慣著,但總比一般人強的太多了,家里都有保姆,什么活都不用干的。
現在自己剛立了打工回京都,還沒嘚瑟兩天呢就開始撿瓶子撿石頭了,苦逼啊!
自己這是倒了什么血霉?!
眼瞅著圈子里有名的徐溫馨好像對呂樹產生了那么點興趣,陳祖安覺得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也只剩下杜血梅一個選項了,他也沒想過人家杜血梅樂不樂意……
杜血梅是圈子里的另外一位傳奇女孩,這傳奇之處倒不是像徐溫馨那么武癡,天天找人打架,而是對方驚艷的才藝。這個杜血梅甚至沒有徐溫馨好看,只是很有氣質而已。
“找個人流量大的地鐵口,我看人家賣藝的不都在地鐵口嗎?”呂樹理所當然的說道。
“賣藝?!”陳祖安愣了一下:“賣什么藝?”
這時候剛好走到一個地鐵口,呂樹帶頭走下了扶梯:“別墨跡!”
一般情況下地鐵通道里是不禁止賣藝的,大家對這種事情也都比較友好,但乞討就不行了,地鐵不允許乞討是有明文規定的。
呂樹也看不起那種行業,是的,現在乞討已經變成了一種喊苦賣慘的行業了。
以前雖然窮,但呂樹遇到老頭老太太乞討的時候還是會掏出點零錢,畢竟對方已經沒有什么勞動力了。
但中年以下的,呂樹從來都不會施舍哪怕一分錢,說實話,他們就算是去福利機構疊盒子也是能養活自己的。
此時還沒走下樓梯,呂樹和陳祖安就聽到一陣沙啞的歌聲從地鐵通道傳上來,似乎有人在抱著吉他輕聲彈唱。
他倆下去一看,正有一個中年人抱著吉他坐在地鐵通道里婉轉的唱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當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無奈,我還在這里耐心的等著你……”
“好聽啊,”陳祖安贊道。
“嗯,是好聽,”呂樹瞅了一眼中年男人面前吉他盒子里的錢,不少了,說明這個地鐵口的人群質量還可以,愿意掏錢。
呂樹管這個叫做市場調查,當然也有中年男人自己往里面扔錢的這種情況,這樣以來別人見盒子里有錢,就會有種慣性促使一些人掏錢出來。
呂樹和陳祖安就比較尷尬了……身無分文……
“行了,開始吧!”呂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陳祖安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
地鐵里人來人往,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地鐵里的人流量慢慢的大了起來。
地鐵里唱歌的中年男人打扮的很潮,不過有點那種十年前的港臺潮的感覺,對方風輕云淡的唱著:“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
他見到呂樹和陳祖安過來的時候皺起眉頭,眼瞅著呂樹和陳祖安在她旁邊開始放東西了,忍不住說道:“這是我先占的地方,你們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