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呂樹的負面情緒值,+666……”
“那個是神水所化,它成為器靈前的本體有一絲妖龍血脈在而已,它現在其實嚴格意義上講并不算是真正的活物……”呂樹解釋道,大致意思就是這玩意它不能吃……
“呂樹啊……”呂小魚忽然情緒低落起來:“我在集訓里認識的一個女孩,死在遺跡里了。”
呂樹忽然沉默了一下:“其實我們總要面對這些的不是嗎。”
“我也不是跟她關系特別好,”呂小魚低頭小聲說道:“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見到我總會說小魚啊,我這里有零食你要不要,我們都沒說過幾句話,倒不是特別難過,就是覺得她死在這里,家人該多傷心啊。”
呂樹忽然想起曾經谷口文代在庭院里對自己九十度鞠躬說的話,他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呂樹你變了,”呂小魚認真說道:“這次是真的變了。”
呂樹沉默許久,似乎有一張溫暖的網正在捆縛著他,并不是要他無私,也不是要他奉獻,只是那些人用自己的行動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讓他終于明白其實人與人之間不該有那么多的算盤,總要心懷赤誠。
總有事情是他需要去做的,想做,就去做。
呂樹忽然笑著揉揉呂小魚的腦袋:“你也變了不是嗎。”
“呂樹。”
“嗯?”呂樹轉頭看向呂小魚。
“誰都可以死,你不行,”呂小魚說道。
“小魚啊,”呂樹坐在27層樓頂天臺邊緣看著夕陽終于落入城市的盡頭:“我們誰都不能死。”
……
京都劉海胡同四合院。
石學晉正坐在躺椅上捧著手里的線裝書籍,旁邊的聶廷忽然遞過來一份文件,里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石學晉一眼瞅去赫然全是此次遺跡之行呂樹所做的一些事情。
里面沒有提到黑色盔甲,卻將呂樹遺跡之外沖進洞窟解除后患、在遺跡中組成青銅洪流分擔防守壓力、孤身一人進入海底的事情記錄的清清楚楚,這必然是一份出自陳百里之手的文件,不然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呂樹在海底發生的事情。
石學晉看了之后微笑道:“菩薩心腸,沒說錯,金剛手段,也沒說錯,只是這小子為什么會挨雷劈?”
“他挨雷劈你很意外嗎?”聶廷平靜道,在聶廷看來那貨干的事情、說的話,早特么該挨雷劈了。
“哈哈,不要說氣話,”石學晉想了想說道:“我們曾經討論過天劫之事,這雷霆怎么看都更像是天劫,有些生靈蛻變時會引來雷霆,而人類好像天花板更高一些,我始終認為A級的頂端是一定會招惹來天劫的,逆天改命必定會引來天道意志的關注。所以我覺得呂樹自己招來天劫不現實,可能是他那時候身邊有什么生靈蛻變了。”
就這么幾句話,石學晉就將可能發生在呂樹身上的事情給推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