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長老徹底呆住了,盡管趙繡的長劍削下他的一縷頭發,和他最后的疏忽有很大關系。
若不是他刻意留手,只需點出一指,就能鎮壓趙繡,但對方只是一個連凝氣功法都沒有修煉過的孩子,一劍削下他的幾縷白發,令刑長老悚然動容。
“我輸了。”刑長老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輸得很徹底,也很坦然。
“趙長老,令孫真是天縱奇才啊。”
趙禹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邊。
“繡兒他……”
“先天神體!”刑長老的聲音透著一絲激動,先天神體,只在遠古時期的神話中出現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他們眼前重現!
刑長老遲疑片刻,準備提出將趙繡收入門下的要求。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打開,只見趙成劍走了進來,“父親,除了趙夫人外,其他人都帶來了。”
趙禹和刑長老對視一眼,語氣平靜的吩咐趙成劍道:“讓他們去前廳候著。”
趙成劍領命而去,刑長老這才低聲道:“趙長老,繡兒先天神體的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趙禹點了點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讓其他勢力知道趙繡是先天神體,只怕會使出各種手段,想法設法絞殺他。
哪怕趙家在震天殿權勢滔天,也擋不住那無盡的暗箭!稍有不慎,趙繡恐怕還未成長起來,便會遭到他們的抹殺。
趙成丹和趙成舟坐在前廳,正忐忑不安的商議著,而大廳正中間橫躺著三個下人。
其中一個已經死透,另一個也是氣若游絲,這二人胸口的傷痕觸目驚心,整個胸腹都被人撕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六弟,你說父親為什么把我們叫到前廳來?”趙成丹有些心虛,當初趙禹讓他好好撫養趙繡,可這兩年他卻對那孩子不聞不問。
要是趙禹問起來,他該怎么回答?
趙成丹心中沒底,生怕趙繡跑道趙禹面前告他一狀,想到這,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惡狠狠道,“當初真該逼著那賤人墮了這小畜生!”
“大哥,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用了,還是想著一會怎么應付父親吧。”趙成舟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看不上趙成丹。
趙繡再怎么說也是他的兒子,結果他因為懼內的原因,對這孩子不聞不問。
“肯定是那小畜生告了黑狀!”臃腫婦人陰著臉,滿臉惡毒道:“大哥,你兒子可真了不得啊,打了我家玄遠的孩子,還惡人先告狀!”
“你閉嘴!”趙成舟沖著趙虎母親沒好氣的喝道,“還不是你那廢物兒子先挑事?父親還沒來,目前還不清楚是什么事,你可不要亂說!”
“哼!”婦人翻了個白眼,有些心疼的摸著趙虎的頭道:“兒子別怕,你爹是趙玄遠,趙家第一天才!祖父不會懲罰你的,要懲罰也只會懲罰那個小野種!”
“夠了!”趙成丹目光陰冷的看著臃腫婦人,趙繡的身世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此時婦人毫無顧忌的說出來,讓他心中涌起一抹殺意。
臃腫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只是懼怕趙成丹的威勢,不敢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