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七脈強者正欲破開幻境,只見一道巨大的金印浮現而出,這一刻虛空開始凝頓,整個秦川山脈被這金茫籠罩。
無盡的死氣彌漫而出,將秦川山脈壓抑的好似一座修羅場。
風雷涌動,天地變色!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番天印!
轟!的一聲,無盡的死氣壓了下來,好似一只巨大的手掌轟然落下,秦川山脈都為之顫栗,而山谷中的那片幻境,早已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力量,當場碎裂。
“走!”眾強者臉色一變,紛紛向山谷趕去。
七星殿那青銅打筑的建筑,在番天印之下,化為齏粉,七星殿上空那彌漫著的玄奧力量,也化為虛無。
好在七脈派駐七星殿的弟子,個個都是精英,在關鍵時刻,各自施展身法,才勉強逃脫。
即便如此,卻也個個狼狽。
幻境之中,半空那道人影被番天印壓的跪伏在地,臉色蒼白,七竅流血,顯然已經重創。
“好強大的力量。”人影勉強抬起頭,看著趙繡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明亮之色。
此人早年是七脈的天才弟子,是最有可能踏入虛境的一個,自身對修道的理解,已經超越了功法的束縛。
為此,不惜劍走偏門,最終叛出七脈。
以他對力量的了解,想要施展如此強大的領域,除非虛境強者才行。
而且從這番天印的威勢來看,剛踏入虛境的修士,還無法掌控這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可眼前這少年不過金丹期修為,竟能施展領域,這讓他驚訝的同時,心中也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昔日,他推翻吟風閣的修煉奧義,另辟蹊徑,認為功法再強,不過是力量的附屬。
如今看來,他當初的想法大錯特錯。
眼前這少年能在金丹期時,施展足以毀天滅地的領域,非掌握強大的功法不可為。
趙繡獻祭自身,整個人虛弱到了極致,不過還是冷笑著看向那道人影。
他在金丹期時獻祭自己,就能施展如此強大的功法,他日修為踏入化神境甚至是虛境,這番天印的威勢又該多強?
“拿下這個叛徒!”
在場的七脈弟子被番天印的余威震的心神一顫,有幾個修為薄弱的,五臟六腑一陣翻涌,就連元神都受到了壓迫。
不過他們要是咬牙站了起來,向人影沖殺而去。
人影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隨后他目光一閃,咬破舌尖,一聲長嘯傳出,整個人化為一道清風向遠處飄散。
“人呢?”
“快追,別讓這叛徒逃了。”
七脈一眾弟子又驚又怒,最后只能不甘的看向人影消散的方向。
趙繡的目光也變得冷漠起來,若非獻祭損耗太大,他一定要留下此人。
對方既然對自己出手,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可惜,他此刻靈力耗盡,氣血衰弱,連站都站不穩,又怎能出手攔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