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醫學與哲學是脫不了干系的。我發現,您對病例的分析,總有著一股濃濃的哲學的味道。”
“你說的很對。記得WalshMcDermott發表過著名論述,他說,醫學不是純科學,而是一門需要博學的職業。它深深地根植于多門學科之中,并且有責任和義務利用這些學科,為人類謀取利益。”
“他這番話,很值得學醫的人深思。現在我們很多醫生,以為看看專業書籍就可以做一個好醫生,其實不然,我們將好醫生的定義簡單化了。”
“主任,您太厲害了。真不知道您的腦袋里怎么能裝得下這么多知識,更難得的是,您能將這些知識靈活應用在實際工作中,這太難了。老實說,我這輩子都做不到。”在施遠騰面前,楊修影深感自己知識的淺薄。
“你這種想法要不得,我們不能驕傲,但也不能妄自菲薄。任何知識的積累,都需要長時間的沉淀,我行,你也肯定行。”施遠騰及時給予楊修影鼓勵。
楊修影將她那特征性的高鼻子頂著施遠騰的大鼻子,撒嬌著說:“我呀,這輩子只愿意做您身邊的小女人。”
施遠騰吻了一下楊修影那溫軟的嘴唇,然后緊緊摟著楊修影。經歷過兩次不堪回首的婚姻,施遠騰真心喜歡知性、懂事、美麗的楊修影。
第二天一早,施遠騰便接到廖勇打來的電話。
“施主任,給您拜個早年,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謝謝!也祝你身體健康,闔家幸福!”
“施主任,我受人之托,這么早給您打電話,是想要感謝您。”
“哦,阿勇,謝我什么呀?”
“這次長洲衛生系統大地震,我那位朋友安然無恙,說明您施主任的為人確實令人敬佩。所以,他托我給您電話,感謝您對他的保護。”
“阿勇,你這話可不對。整個事件,與我何干?我又有何能耐去左右事情的發展?請你提醒他,如果高江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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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保不住他。”其實,施遠騰知道,這個醫生,還不夠資格被“請到”漢南市,但在長洲,他一定是逃不掉的。
“我知道施主任不愿意出面,其他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知道施主任的好。大清早打擾您,實在抱歉,我也不多說了,再次感謝!”廖勇說罷,便收了線。
這世間,真是沒有不透風的墻,所謂的空穴來風,最終這風聲會變成一種真實的聲音。以廖勇善于鉆營的個性,肯定會多方打聽和了解,才有早上這個感謝的電話。
施遠騰站在陽臺上,看著街道兩旁的燈柱上掛著的大紅燈籠,一種年味撲面而來。想著昨晚與楊修影的溫存,想著她今天跟著家人到處奔忙,自己卻依然在這個世上孑然一身,煢煢孑立,踽踽獨行,心中不禁一陣茫然與悲涼。
想到這里,他突然想起黎明。他與黎明的身世相似,雖然都是仙游鎮人,但現在的他們,身邊的親人并不多。
“阿明,春節怎么過?在哪過?”施遠騰打電話給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