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施遠騰將行李放好。看見張姨正在給一龍喂著用奶粉調好的牛奶,施遠騰忍不住過去親了親一龍,才回過頭來,與黎明和傅一燈一起,在茶幾旁坐下。
“一燈,你去煮水泡茶吧。”黎明知道施遠騰的習慣。
“好的。”傅一燈也知道這一點,馬上動手。
“怎么回事,快說說。”施遠騰已經等不及了。
“好,騰哥你聽著。”黎明背對著傅一燈,對施遠騰使個眼色,施遠騰當然會意。
“我有個大學同學,剛好在倪虹的老家所在的小鎮。不久前接到他的電話,說倪虹、一鳳和倪虹的父母親,在倪虹前男友家吃飯時,前男友家突然發生驚天大爆炸,這個家當場被炸得粉碎,鄰近的幾家的房子也被炸掉,現場十分慘烈。”
“啊!按你這么說,倪虹他們當場被炸死了?!”
“是的,我的同學說,爆炸的中心,全部變成灰燼或者粉末。”黎明根據自己聽到的聲音,不用到現場看,也能想象得到。
“倪虹,一鳳,你們怎么不等我回來就走了呢?”施遠騰聽罷,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一直很注意聽的張姨,聽完黎明講述,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幼小的一龍不明就里,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霎時間,家里哭聲一片,悲聲連連,一片愁云慘霧。
哭著哭著,施遠騰的身體突然向后仰,并作出用力想要仰伸的姿勢。傅一燈見狀,趕緊丟下手中的茶杯,來到施遠騰的身后,協助施遠騰將身體向后伸。
“老師,您要節哀!人死不能復生,您要保重身體啊。”一向堅強的傅一燈,也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對呀,騰哥,你一定要堅強,你也一定會堅強。倪虹的后事,下一步的安排,都需要你堅強起來。”黎明也哭著對施遠騰說。
施遠騰并不說話,表情十分痛苦。這是他短時間內第二次劇烈發作,腹部的肌肉在強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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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他必須往相反的方向用力來對抗這收縮,既困難,又非常疼痛。
傅一燈扶著施遠騰,一時也不敢說什么。黎明和張姨第一次看見施遠騰如此劇烈的發作,不禁大驚。他們在旁邊看著,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靜靜地看著他們師徒倆在“抗爭”。以黎明的觀察,傅一燈是知道施遠騰的情況的,雖然痛苦,但應該不是致命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施遠騰感覺腹部的肌肉停止了收縮,才慢慢地、在傅一燈的扶持下,坐在沙發上。
這一陣劇烈的發作,使施遠騰清醒過來。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想想該怎么辦?可是,這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過傅一燈遞給他的茶,施遠騰連喝了幾杯。施遠騰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一燈,你打電話給虎哥,將情況詳細向虎哥說明,然后問虎哥幾個問題。第一,應該如何為倪虹辦后事?第二,這種情況,我能不能到現場看看,或者到現場能做些什么。”施遠騰一旦冷靜下來,想問題的深度和廣度,是傅一燈和黎明不能比擬的。
“好,我馬上打電話給虎哥。”一燈說罷,便馬上撥通虎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