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說的確實很對,這些人辦事,有一點權力都要拿來耍一下。這么簡單的事情,動動腦子就能想清楚。可是,他們就是想過一下權力的癮。”張慧話中帶氣。
施遠騰開車離開,張慧馬上打電話給張姨,讓張姨在家等候施遠騰。并叮囑張姨,盡量不要刺激阿騰,因為接下來,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辦理。
“慧哥,阿騰這個年齡,不可能單身一輩子吧?”方明問。
“阿明,昨晚我和他深入聊過,他已經死了心,堅決不肯再走進婚姻。唉,上天對他什么都好,就是在婚姻這條路上,簡直就是趕盡殺絕。”張慧將施遠騰的婚姻情況,簡單向方明說了一次。
雖然簡單,也將方明聽得目瞪口呆。特別是聽到倪虹的慘死,再到現在毓文的突然去世。方明終于明白,昨晚的施遠騰,為什么在夢中痛哭。
“慧哥,阿騰看似風光,實際上,他真的很慘。也許,他在將他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忘卻現實生活中的苦難。唉,雖然這樣的逃避沒有用,但他又有什么辦法呢。換作任何一個人,早已經崩掉了。”方明也將昨晚發生的情況告訴張慧。
“阿明,看來,阿騰將所有的痛苦都憋在心里。這段時間,我們倆誰有空,多點打電話給他,與他聊聊天。唉,如果他在我們面前痛哭一場,我們反而放心一些。這樣憋著,多難受啊。”張慧心中,十分擔憂。
“好,我會盡量抽時間和他聊聊的。最好能夠將他從家里拉出來,喝喝茶,聊聊天,這樣更好。”
“嗯,盡量吧。”
施遠騰開著車,一直往家里奔去。
回到家里,房門開著,張姨在里面等著。施遠騰走進去,看見張姨,忍不住拉著張姨的手,說:“張姨,謝謝您!謝謝您答應留下來。”
“教授,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一龍和施文,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一定將他們帶大,還要培養好他們。”
“對,張姨說的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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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家人,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施遠騰一邊說,一邊往施文的床走過去。
施文正在床上睡得香甜,施遠騰看見,不由悲從中來。他跪在施文的床前,輕輕地說:“施文,你媽媽走了,她永遠永遠的走了,我們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了。”說罷,施遠騰終于控制不住,趴在施文的床邊,低聲痛哭起來。
張姨看見,也控制不住,低聲痛哭起來。她哭毓文,哭施文,更哭施遠騰。短短兩年多時間,施遠騰失去了兩位他愛著的妻子,留下了兩個幼小的兒女。他的悲苦,要遠超自己千百倍。
“教授,您要節哀!慧哥說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張姨一邊哭,一邊勸著施遠騰。
聽張姨這么一說,施遠騰馬上站起來,擦干眼淚,說:“對,我不能這樣,必須讓毓文早日入土為安。”說罷,便迅速到自己的臥室,洗了洗臉,換好衣服,將手機、手機充電寶和銀行卡帶上。
“張姨,您不用做我的飯,我在外面吃。這幾天,如果需要做我的飯,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施遠騰一邊說,一邊快步往外走。
“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去辦事,家里有我呢。”張姨大聲回答。
施遠騰開車來到酒店門口,與張慧他們會合。令施遠騰沒想到的是,潘錚彤也堅持一起去。
凌世聰帶路,其他人跟著,一起往漢南市的公墓地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