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爸爸,我在小學和中學時,跟著老師學過書法。讀大學后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年沒碰過了。”施遠騰如實說來。
“那你平時也會關注一些關于端硯和毛筆的文章或者書籍吧。”
“會,如果遇上,我也會看看。但寫字,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就不奇怪了。這塊端硯,材料上乘,做工精細,年代久遠,至少是清代末年的作品,很難得,也不便宜。”
“這套毛筆,就更講究咯。這是紫毫筆,是書法的上好用筆,價格也是不低的呀。阿騰,你這一來,可以花了不少錢咯。”
“值得花的錢,又在自己能力范圍內,我不省。不值得花的錢,多一分我也不花。”就算是第一次見面,施遠騰說話,也是不遮不掩的。
“嗯,你這個消費觀,我很認同。哎,我聽秀紅說了,你現在要同時分管這幾攤子事,能忙得過來嗎?”
“還好吧,長洲的醫院,我放手給我的學生打理。他們不僅做好,還能將醫院一步步推向新的高度。”
“酒店的事情,定好制度后,一切按制度來辦。現在,酒店的員工,已經習慣了我這個管理模式,我自己并不費力。”
“可能,每周一個上午的、在省醫的門診,耗費的精力會多一些。畢竟,坐在診室,面對的就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必須要高度集中精神才行。”
“好,你這么一說,我就清楚明白了。你將輕重分得很清楚,也很會安排時間,更是敢于放權。呵呵,秀紅有福氣,她的不遷就,終于等到你啦。”
“爸爸過獎了!其實,秀紅是很優秀的,我的兩個孩子,都很喜歡她。特別是兒子,還纏著秀紅,要秀紅教他練琴呢。”施遠騰知道,有些東西是繞不過去的,自己主動提出來,會更好,更主動。
“嗯,秀紅沒騙我。我就喜歡你這種坦蕩和磊落,遮遮掩掩,我反而會討厭。阿騰,會下象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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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水平一般般。”
“來,我們殺一盤。”林雄很久沒有找到對手在家里下棋了,聽施遠騰說會下棋,自然不會放過。
翁婿倆人,隔著“楚河漢界”,埋頭“廝殺”起來。施遠騰下子極快,但就是不進攻,一直在“經營”自己的陣地。
林雄下子很慢,但進攻性極強。可是,在施遠騰的布局面前,林雄無論如何都殺不進去。林雄知道,施遠騰看似不進攻,其實是等著自己出錯。一旦自己出錯,施遠騰肯定會水銀瀉地般攻過來。
這樣一來,攻守易勢。原本進攻的林雄,變得謹慎起來,步步為營。原本防守的施遠騰,則步步緊逼,向前推進。
林雄的棋藝本來就高,在施遠騰步步緊逼面前,他不慌不忙,將防守做得滴水不漏。就這樣,倆人在“楚河漢界”兩側反復來回,雙方都無法攻破對方的防守,最終以和局結束。
“哈哈……”林雄的笑聲在客廳里回蕩,看來,林雄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阿騰,從你的下棋,可以看出你的性格。你這樣的性格,非常適合做醫生。做事沉穩,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嗯,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