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北端起茶杯,一口喝下,淡然問道:“是什么情況,具體說說。”
“那時候,我帶了一幫招來的農民工,組成一支民工隊,到處承包基建工程。當時為了趕工期,在一次運輸砂石時,我不顧一個人的反對,強行讓他超載,結果……出了車禍,他連人帶車掉進了山溝里……”
說到這件事,他好像有點難過,也有點愧疚。
“后來處理這樁事故的時候,我為了逃避責任,無論如何也不承認是我讓他超載的。而且,因為他是違規操作,承包方只給了一點人道主義賠償……”
燕小北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個人還有家人嗎?”
“有,有一個父親……不知道是不是還在世上。事情發生后,我曾經去找過他,給了他一筆錢……”
“那好,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你立即派人去找到他的父親,如果還在世,你就要代他對老人贍養盡孝,直到他終老。如果已經去世了,那么你就以他的名義,為他的父親修墳立碑!”
蘇弘宇聽完,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件事一直壓在他心中,經常在夢中見到那個死去的司機!
“好,我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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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善得善,蘇總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多的我也不便說,要想蘇小姐完全康復,必須按照我說的做,且必須心存懺悔。”
蘇弘宇心中暗暗吃驚,這個看上去稚氣未脫的男孩,竟然懂得這些道理,看來果然不簡單。
雖然不是很理解,但燕小北的說法,他并不反感,何況燕小北還說這件事和能不能治他女兒的病有關。
晚上,蘇府準備了豐盛的晚宴,蘇弘宇親自作陪,一再表示,只要燕小北能治好他女兒的病,他必定會有厚報。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燕小北進入蘇鳴玉的房間。
按照他的要求,所有人都不得在屋內。
蘇鳴玉已經熟睡,由于多年的病痛折磨,她看上去比石玉妍還要瘦弱。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輕輕嘆了一口氣。
隨即,他掏出羊皮包,捏起一根金針,緩緩扎入她的耳門穴。
這是一處使人昏睡的穴位。
隨即他捏起三根銀針,雙眼忽然顯得深邃,注視著蘇鳴玉的身體,忽然快速扎向她胸腹之間的軟肋之處。
銀針扎入,三縷黑氣立即從針尾冒出,迅速凝結成人形,站在床邊。
燕小北隨即將銀針取出,淡然看著眼前滿臉怨恨的黑影,說道:“你已經折磨了她十多年,也應該夠了。”
“不夠!”
黑影的聲音也很冷淡,明顯帶著怨氣。
“她是代父受過,原本就不應該。現在她的父親已經知道后悔,并答應我,立即找到你的父親,若在世,則安置贍養,若離世,則修墓立碑。另外,我會讓他為你在家中立牌位,親自頌念《太上救苦經》千遍,為你超度。這樣的話,你也好早點轉世投胎,重新做人。”
“你……說的是真的?”
黑影聽完,臉上的神情松弛了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燕小北晃了晃手中銀針,指著扎在蘇鳴玉耳門穴的金針說道:“這銀針能渡你往生,但這金針,卻能讓你魂飛魄散。我要是害你,現在你還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嗎?”
“好,我信你,不過,如果他說話不算話,我還會回來的!”
黑影盯著那枚金針,似乎有些忌憚,想了想之后說道。
隨即身子如陀螺般旋轉,鉆進地下,很快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