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燕北堂門口瞬間安靜下來。
燕小北坐在診桌前,給前來求醫的病人看病。
燕北堂的名氣在過年前便越來越響亮,求醫者絡繹不絕。除了昭北的本地人,外地也有不少人前來求醫。
但這些人,大多是普通的百姓,對醫院那昂貴的收費,都是望而卻步。
燕北堂的收費很低,看診幾乎是免費,藥費也很公道。
趙敬堂本就是昭北名醫,侯建章原本也是康仁的全科醫生,再加上燕小北神醫的名氣,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甚至連邵州的市民,都有不少人前來求醫。
燕小北看病極快,幾乎是看一眼,隨便問幾句,便寫下藥方,讓病人去隔壁取藥。
像這種一般的病癥,不需要他施針。
原本排著長長的隊伍,不到半小時,便只剩下幾個人了。
“小北,剛才那人的病,確實很古怪,我行醫這么多年,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你說能治,那他究竟是什么病?”
見診所逐漸清閑了些,侯建章一副討教的神情問燕小北。
燕小北輕聲一笑,說道:“他那病是虧心事做多了,心壞了。”
侯建章愣了一下,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心臟病?”
燕小北說道:“算是吧。”
侯建章更加不解了,醫學是一門嚴謹的學科,診斷講究的是精準,才能對癥下藥。
這一句算是吧,可是大大的違背了醫學的嚴肅性。
可他不敢懷疑燕小北,他在燕北堂坐診以來,親眼看到燕小北診斷了無數病人,從來沒出現過一次誤診。
現在診所的墻壁上,已經掛滿了錦旗,其中絕大部分是送給燕小北的。
這種藥到病除的手段,他自認為望塵莫及。
“放心吧,最多一個小時,他們還會回來的。”
看完最后一個病人,燕小北洗了手,來到侯建章面前很自信的說道。
趙敬堂也忍不住說道:“剛才聽他們說,江家來人了。如果真有江家的人出手,那個病人應該能救。”
燕小北忍不住問道:“江家在邵州很有名氣嗎?”
趙敬堂說道:“不只是邵州,在整個華夏都很有名的。江家是中醫世家,幾百年前便一直是宮廷御醫。現在江家的長子江遠航,就是京都太醫院的首席,專門負責給京都的那些大人物看病的。江家老爺子江湖海,有著華夏第一針的稱號,九根金針,活人無數,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就算是京都的那些人,想要讓他親自出手,也得對他畢恭畢敬。只是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講學,很少回來。”
這是燕小北第一次這么認真的去了解江家。
他想起前不久見到江遠方的情形,由于有江昊的存在,他對江家人沒有太多的好感,唯一讓他覺得有好感的,就是江明月。
當初江遠方提出要看他的金銀十八針,江明月驚訝的說出,江家也是九根金針。而江遠方則是閃爍其詞,制止江明月繼續說下去。
難道自己的九根金針和江家的九根金針有什么聯系?
聽完趙敬堂的話,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么說,江家的醫術的確應該很厲害。”
侯建章笑道:“江家老爺子確實特別厲害,可是他這第二個兒子,好像并沒有完全得到他的真傳。上次瞿老爺子差點被他給治死了。最終還不是小北出手,才讓瞿老爺子起死回生。而且這個人很自負,又喜歡斂財,極大的影響了江家的聲譽。”
燕小北聽完,淡然說道說道:“今天他一樣救不活剛才那個人。”
趙敬堂、侯建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懷疑他的話,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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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病人送來后,燕小北甚至都沒有正式看他一眼,他怎么就能確定得了他的病情,并能確定江遠方治不了?
三人正在閑聊時,忽然看到劉學文的小舅子根本不管馬路上來往的汽車,大步向這邊跑來。
侯建章詫異的說道:“還真來了,不會是……真的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