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只見燕小北又以相同的手法分別將四枚金針扎進大椎、合谷、少商、魚際四處穴位,隨著他反手一掃針尾,金針顫動,江遠航眼中再次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五合驅邪針!”
他再次低呼出聲,顯得震驚不已。不過,在喊出這一句話的同時,他眼中的寒光更加陰冷。
五合驅邪針,配合顫針手法,就算是他的父親,也未必能使用得這么嫻熟。而且,以顫針法使用這一套針法,需要極強的真氣配合。這么說,燕小北的真氣修為,也非同小可。
王洛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干咳兩聲,露出尷尬的神情。
燕小北淡然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取出一枚金針,迅速在其雙耳耳尖各扎了一下,隨即,針孔處沁出兩點血珠。
“挑針法……”
江遠航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要混亂了。
一般的中醫,窮其一生,能將一種針法練至嫻熟,便已經很了不起了。就算他的父親,現在也很難熟練掌握三種以上針法。
挑針法,也名放血針,是針灸療法中比較常見的手法,配合火罐、針刀療法,其效果更佳。
這種針法,看似簡單,就是在刺破皮肉時,快速挑動一下,帶出血珠。但真正實施起來,并非看上去那么容易。
挑針對手法的要求更穩,一旦稍有偏差,放出的血就不是一滴,甚至有可能傷及經絡。
但燕小北的手法,明顯嫻熟無比,兩點血珠掛在耳珠上,懸而不掉,這是針法到了極致才能做到的。
扎完這兩針,燕小北站直身子,輕輕舒了一口氣。
“小燕先生,敏浩……他怎么樣了?”
不等燕小北回答,王敏浩忽然露出一絲艱澀的微笑,說道:“爺爺,不要擔心,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他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額頭上、手心、腳心,都感覺到一陣燥熱,并有汗珠不停涌出。
但這種燥熱,然他感覺體內無比舒服,尤其是五臟六腑,不再像以前那樣隱隱作痛。
王洛驚喜的說道:“你……你真的感覺好多了?”
燕小北淡然一笑,說道:“王老先生,再過五分鐘,王少爺的高燒便可基本退去。”
王洛顯得很激動,看看王敏浩,又看看燕小北,嘴唇抖動,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江遠航不做聲了。現在他已經不懷疑燕小北的話,他完全相信,王敏浩的高燒,在十分鐘之內肯定會退去。
五分鐘后,燕小北依照扎針秩序,將王敏浩身上五枚金針一一起出,隨即說道:“體溫應該基本正常了,王少爺也脫離了危險。但王少爺病得太久,身體消耗過甚,要想完全康復,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
王洛激動的說道:“好,好,一切聽小燕先生的……不,是燕先生……我……我王家一定會重謝燕先生……”
燕小北緩緩將金針收回,眼中閃爍了一下,說道:“王少爺的治療,至少需要半年,這半年中,每一周要進行一次針灸,并更換一次湯藥。我這兩天就要回昭北了,不知道你們準備怎么安排?”
王洛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陪敏浩去昭北,一直到治好他的病為止。”
燕小北點頭說道:“這樣最好。”
隨即轉身,淡然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江遠航,有些戲謔的說道:“江先生,你覺得我這從講座上學來的針法怎么樣,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江遠航臉色十分難看,也十分尷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輕輕哼了一聲,轉身率先向外面走去。
等在病房外的童盛、王朝暉等人見他出來,童盛趕緊問道:“江先生,王少爺怎么樣了?”
江遠航臉色鐵青,并不回答,大步向電梯口走去。
童盛、王朝暉等人一陣愕然,杜美娟忽然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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