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講一個有關于設局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畫家,配角叫大廚、鬼風……”
“嗯,這故事該怎么開頭呢?要真細說的話,應該從一個月前畫家前往古宅,找上鬼風的時候開始說起吧。”
……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睡著了的車建春猛地睜眼,看向身邊酣睡的妻子。
妻子的睡臉依舊迷人。
平靜、恬淡。
仿佛曾經的異常從未發生過一般。
微微吸了口氣,車建春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嬌妻,安靜下床來到客廳走向房門。
透過貓眼,車建春細細打量,直到確定了來客身份之后,他方才吐出一口濁氣,打開大門看向門外。
卻見張明遠的身影,正站在自己家門前。
“張警官,這么晚了……”
車建春語氣溫和,并沒有太多埋怨責怪的意思——其實他也睡不著……
名為張明遠的警官平靜點頭,看向了屋內。
“你……沒事兒吧?”
車建春搖了搖頭,主動讓開位置,示意張明遠請進。
兩人直接來到了書房。
車建春連水都沒倒便快速開口:“我妻子真活了……不,我其實并不確定她死沒死,但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后發現我妻子就在家里……就像是……嗯,回娘家一趟今天晚上剛回來似的……”
車建春覺得腦子疼。
他有點兒理不清現在的情況。
張明遠揮手打斷車建春的話。
“那幅畫呢?”
“客廳……我沒敢看,等明天白天我就把那幅畫扔了……”
車建春的所作所為很符合正常人的思路——晚上碰鬼畫是死活不敢的,只有白天才能找機會處理這樣子。
張明遠點了點頭,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根煙想點燃,但察覺到書房沒有煙缸后只能尷尬笑笑:“我今晚來拜訪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出什么事兒……”
車建春笑笑:“謝謝。”
“對了,還不知道張警官是哪個局子的呢,之前沒跟張警官見過面,夜宴電梯上咱倆才第一次見對吧?”
張明遠笑笑道:“是第一次。至于哪個局子,這個不重要,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本分。”
看著張明遠嚴肅認真的臉,車建春由衷感慨一聲:“有你這種警察,是我們的幸運。”
夜色正濃。
張明遠和車建春也沒什么談性。
兩人閑聊了一會,張明遠主動告辭,車建春將張明遠送出房門,看都不敢看客廳一眼,趕忙鉆回了臥室。
而張明遠下了樓,扭頭看了眼車建春家的窗子,方正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從口袋中取出香煙和黑色紙張。
伴隨著煙氣寥寥升起,張明遠平靜開口。
“今天在城東區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夜宴結束之后,我開車來城東區……”
……
今夜,古靈市。
某廢棄工地陡然傳出沉重的喘息聲。
陰影中,王泰腳步踉蹌走出,一個不察當場栽倒,他似乎無力爬起,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其胸口位置隱隱有陰氣泛起,王泰胸腔鼓脹仿佛有某種東西在其體內瘋狂蠕動,卻又被某種力量壓制了下來。
直到鼓脹感漸漸散去,泛濫的陰氣逐漸消失。
王泰那張慘白的臉上驀地騰出笑容。
其手一翻,一張黑色紙片出現在王泰手中,看著黑色紙片,王泰輕緩開口。
“我叫王泰,今天我要講的,是一個發生在古靈市廢棄工地里的故事。”
……
“今天我要講的,是一個想要成為鬼王的惡靈的故事。”
“先說結局,這腦殘死了,死于真正的鬼王之手。”
明記私廚,大廚坐在餐桌前,拿著夜宴請柬憤憤說著,他說得正嗨,卻冷不防聽到身后傳來咳嗽聲,轉頭看向已經恢復完整的高義盛,大廚撇撇嘴,繼續道。
“那小子跟畫家是一伙的……不,他只是畫家手里的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與鬼王的差距,一顆不自量力的狗屎罷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