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蕪這么一說,張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記黑虎先天優勢,隨即,張其蹲下身體看著黑虎道:“你聞得到自己身體的味道嗎?”
黑虎聽懂張其的話,走到墻角附近使勁嗅了嗅,幾個來回之間確認味道后,對著一道墻狂吠起來。
張其趕緊上前摸索,終于在膝蓋位置摸到隱藏在石墻上的小塊凸起,張其按了按,一道膝蓋高的通道被打開,張其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又看了看通道大小,接著又看向孟蕪。
“你看我干嘛?你的狗我是不會救的。”說完,孟蕪看向紙人,全然不理張其的窘迫。
張其看著黑虎搖著尾巴站在洞口,一咬牙,伏地準備爬過去。
而孟蕪的目的是為了紙人而來,看見張其委屈身段爬進狗洞,嗤笑了聲,轉而看向地上還在喃喃喊著阿秀的紙人。
阿秀是誰?
帶著疑惑,孟蕪結果了兩個紙人,但因死后罪孽太重,入不了輪回,孟蕪看著紙人體內的黑霧散盡。
紙人怨念頗深,孟蕪被迫看見了紙人生前的走馬觀燈。
一對夫妻經營著一家小小的理發店鋪子,妻子貌美,丈夫能干,但世道如此,美貌總會引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妻子給一個男人洗頭,男人卻趁機騷擾,被妻子阻攔后,后又嫌棄妻子手藝不好,刮傷頭皮為借口脾氣亂發一通。
妻子膽小,只能忍氣吞聲,一個勁的道歉。
男人走了,但這件事還沒完。
丈夫回來后聽見妻子的哭訴,準備教訓一下騷擾的男人,但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被警告后不僅沒收斂還當著丈夫的面騷擾妻子,一怒之下,兩人打了起來,隨后被關進局里。
就此,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一晚,妻子下樓買醋,居然被踩好點的男人綁住,拖到一個小巷子里面把人凌辱了,妻子反抗過程中腦袋被重物打暈。
丈夫沒等來妻子,下樓的時候聽見巷子的動靜,跑過去查看,卻看見男人在自家樓下凌辱自己的妻子,丈夫氣極,跑過去和男人干命,卻被掀翻在地。
男人被抓了,但因背后的勢力和金錢交易只被抓了半個月時間就被放出來了,反觀妻子丈夫這一家,妻子頭部受傷,智力受到影響,而心靈上的傷害也讓妻子精神上出現問題。
孟蕪看著這一切,手指卷著耳側的頭發若有所思。
這一個家算是被毀了,但丈夫心有不甘,憑什么壞人逍遙法外,而自己一家卻變成這種模樣,所以當丈夫拿著刀準備和男人同歸于盡的時候,丈夫卻反被刺中。
倒在血泊里的丈夫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和妻子會遇見這種事,明明自己從來沒干過壞事。
等待死亡是很煎熬的一件事,丈夫閉上眼,心疼妻子以后該怎么生活。
看到這里,孟蕪本以為是怨念滋生,讓丈夫的魂魄寄生在不遠處冥紙鋪的紙人體內,可接下來黑衣人卻出現了,孟蕪注意著黑衣人的面孔,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幻境卻消失了。
一絲紅線從孟蕪眼前落下,在掉落過程中,紅線居然開始燃燒,等落在地上的時候,紅線已經化成灰燼,孟蕪冷眼看著地上的殘灰,一腳踩在上面。
想和我玩,那就好好玩玩。
等孟蕪再次看見張其的時候,張其已經抱著黑虎的尸身出現在黑河林,發現房車的地點等著孟蕪。
張其看見孟蕪出現,抱著黑虎的尸體小跑過去道:“現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黑虎,黑虎怎么恢復以前的樣子?”
“找我幫忙的代價可是很高的?”孟蕪道。
“你要多少錢?”
看著張其急切的模樣,孟蕪繞著頭發歪著頭看向張其:“帶我去看你家的東西。”
“什...什么?”不明白孟蕪所指何物,張其看著孟蕪戲謔的眼神,心里突然泛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守護神,守護的東西。”
“你...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張其想裝傻,但孟蕪接著說:“特立處,驅鬼人,你們世代守護的東西你會不知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