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臭罵高晉的力氣都沒了。
高晉見狀，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沒想到連楚狂這樣的老怪物都扛不住洗髓丹的威力，“您沒事兒吧？要不要來點兒補充元氣的丹藥？”
“趕緊的！”楚狂有氣無力的催促道。
高晉哪兒敢怠慢，趕忙掏出之前補充精血剩下的幾顆丹藥，喂給楚狂。
在補藥的滋潤下，楚狂的氣色很快恢復了過來。
“別說，你這破丹藥還真厲害！”楚狂呲牙咧嘴的坐直身子，口中嘖嘖稱奇道：“按理說，以為師現在的境界，即便是見血封喉的頂尖毒藥，也能用法力暫時壓制住，可你這破藥卻怎么也壓不住。”
“可能瀉藥跟其他毒藥不太一樣吧。”高晉干笑道。
有句話說的好，憋尿能行千里，竄稀寸步難行。
人在極端情況下，能忍受任何痛苦，除了在竄稀的時候憋屎。
“對了師父，雜質排的怎么樣了？”高晉順勢追問道。
楚狂緩過勁來之后，開始閉眼感受體內和元靈內的情況。
沒辦法，之前竄稀竄的那么急，哪還有心思關心別的。
“咦？”只見楚狂忽然一臉驚喜的睜開眼睛，然后再次閉上眼睛，開始試著運行功法，“這感覺……”
怎么說呢？
就好像一條堵了幾百年的下水道，突然間變得暢通無阻。
運行起功法來就倆字兒——絲滑！
“怎么樣？排了多少雜質？”高晉急切問道。
楚狂緩緩睜開眼睛，滿面紅光：“好家伙，為師積壓了這么多年的雜質，竟在這短短兩個時辰內排掉了七七八八。”
“效果這么好的嗎？”高晉滿眼驚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洗髓丹的效果會這么好。
“可惜為師的實力已經修煉到頭了，若是早個幾百年遇到這種丹藥，當初也不至于修煉的那么艱難。”楚狂一臉遺憾的感慨起來。
可這話在高晉聽來，卻有點凡里凡氣的。
“乖乖，原來您已經修煉到頭了嗎？”高晉一臉崇拜道。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楚狂微微點頭，轉而有些復雜的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如果再想往上修煉，就只能飛升上界了。”
高晉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您干嘛不飛升呢？”
“一方面是因為一直沒找到接班人，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一直沒找到輪回，不太敢冒那個險。”楚狂解釋道：“現在就沒這些問題了，等你小子成長起來之后，為師也就能放心飛升了。”
“呃，飛升很危險嗎？”高晉好奇中帶著一絲憧憬。
“其實也還行，一半一半吧。”楚狂隨口道。
“啥意思？”
“成功率和死亡率。”
“……”高晉腦門一黑，“這也叫還行？”
楚狂打趣道：“若放在以前，成功率能有個兩成就不錯了，如今能有五成的成功率，已經是上面在放低標準了。”
“放低標準？”高晉疑惑道：“上面為啥要放低標準呢？”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沒上去過。”楚狂撇嘴道：“不過這事兒是有些奇怪，沒記錯的話，也就是近一兩千年之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