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多的時候,安德烈睜開了眼睛。
如果馬小柔是一個人,和他臉對臉看著這一幕發生,氣氛該多曖昧啊。
但現實是,馬小柔是手機里的一個程序,而且安德烈這個人吧,睡覺不算不安穩,可是終究是在半夜四點多的時候,轉來轉去,把紅米手機握在了胸口。
接下來,他還翻過幾次身,只是手沒有松開,但是放的位置有些改變。
所以,等他醒來后,是反應了一會兒,才從自己內褲的松緊帶部位,把馬小柔“撈”了出來。
“那個——”他紅了臉,輕輕笑著。
“你放心,里面很黑,我什么也沒看見。”馬小柔氣鼓鼓。
“你心情不好啊?”安德烈小心翼翼。
一個殺手這么低姿態,也是絕了。
“沒有,正相反,我心情很好。因為晚上弗拉德聯系我,還教我怎么與讀書軟件連接,我半本書都快讀完了。“
安德烈一下子坐起來,“蘇卡布列,他這個賤人。”
“不,他可好了。他說,其實有辦法直接把輸的內容輸入到我的程序里,可是那有什么意思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居然和你私聯。哼!怎么樣,他查出什么來了?”
“沒有啊!哪有那么快!”
“沒有還聯系你!我看他是到了青春期了!”
馬小柔快笑死了,男孩子10歲就進入青春期好嗎?她懷疑安德烈一點常識都沒有。
沒有常識的安德烈起床,帶著手機去了廁所洗臉刷牙,然后把手機扣下,“我要拉屎”。他說。
“扣下有什么用?我聽得見。”
“我沒聲音。”
結果,還是有點聲音的。
馬小柔好容易等到安德烈沖了馬桶,問他接下來想干嘛?要出去玩玩嗎?還是找個說俄語配中文字幕的電影看看。安德烈泡了咖啡,熱了牛奶,喝了酒口,也不答話,把手機終于放下了,哼哧哼哧開始做運動。
手機是放下了,可是攝像頭還是對著他,馬小柔就這樣看了一個小時的他的肌肉和汗水。
“怎么樣?”最后,安德烈停下了,又帶著手機鉆浴室。
“什么怎么樣?你不要這樣洗澡,我手機會受潮的。”
“叫什么叫?你反正是個程序,這個手機壞了換一個。只要弗拉德還在,你就在。”
“這么說有人如果搞死弗拉德,就等于搞死了兩個人,這個——”
“你下地獄!快說呸呸呸!”安德烈瞪著馬小柔命令到,而且自己努力畫著十字。
“呸呸呸,對不起。你別生氣嘛,主要是,你洗澡,我真的不方便看,我還是看書好了。”
“看一看有什么不好,你會被我誘惑嗎?”安德烈問得很認真。
“我——我這個程序人,好像沒那么高級,那個**這件事——”
“俗氣,被誘惑為什么不是情感,是**?”
安德烈說完,把紅米手機豎著依靠在鏡子前,徹底脫下所有的衣服,打開淋浴洗澡。
唉,馬小柔在心里嘆氣。其實說起這件事,她有的只是痛苦和難過。
忽然,水停了。馬小柔差點以為是電影里那種數名殺手忽然闖來的場面發生了,結果,只是安德烈過來而已,他湊近馬小柔,“你怎么了?我只是開玩笑,不是真的說你俗氣。”
“哦,你洗澡吧,繼續。”
“你怎么了嘛!你也學過俄語,俄語下地獄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