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的見面方式沒啥區別，反正都是隔著屏幕。
弗拉德拿手指頭戳戳馬小柔所在的屏幕，被安德烈堅決撥開。
山口肇也和他們分別打了招呼。
胖胖的女管家詢問了客人們想要什么，隨即有兩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端上來咖啡和牛奶。
接著，這些人都退下了。
瓦洛佳連開場白都沒有，拿米色高級餐巾擦了擦嘴角，開始講述，“殺手競賽的參與方式，就是去找獨屬于這個系統的殺手經紀人。通過他們接的生意，都是屬于競賽系統的。和你平時做的事情不同，每一單都有至少兩個殺手參與，誰先完成誰贏。可以晉級，可以得到相應的獎勵。”
說完，他又拿銀勺子去抹魚子醬了。
“那么，”提問題的是山口肇，“如果這個單子，或者指令，是讓殺手彼此廝殺，甚至是讓殺手自殺怎么辦？”
不愧是偵探大叔，腦洞就是大！馬小柔在心里發彈幕。
瓦洛佳的魚子醬，涂抹得比手里的列巴片厚兩倍，他邊吃邊說，“實際上參與競賽后接到的單子都很奇怪，因為下單的那幫有錢人，就是弗拉德父母這樣的無聊的人，他們是開賭局的。往往沒有更實際的讓一個人去死的動機。普通殺手不參與，是因為參與之后除了晉級和能得到一些奇怪的獎賞外，沒有酬勞。而且在退賽前不能接別的單子。”
馬小柔終于明白，為什么安德烈要參與，必須有個贊助商了。
瓦洛佳喝了一大口香檳，還在繼續說，“山口先生說的那種單子，出現過。比如亞歷山大。”
傳奇的亞歷山大的故事又出現了。這時候，連安德烈和弗拉德的眼睛都亮了。顯然，他們對于亞歷山大雖然很崇拜，知道的故事沒有那么多。
瓦洛佳很淡定，打了個嗝，連聲音都沒有拔高，而是帶著一種見過大世面的滄桑，“他有一次接到的單子，內容是，殺掉他自己。亞歷山大只想贏那一局，所以，他就開始推理，怎么才是贏？”
顯然，他不能去問出題的人。他接著推理，一定同時有人接到了同樣內容的單子。“贏”的標準之一，當然是“打敗對手。”
對手在哪里呢？一般情況下，參與殺手競賽的殺手可以去調查對手，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過你也可以只關注任務，因為調查別人又耗時耗力又危險，總之就是很困難。
“好在”，在那一局，任何競爭對手，本來都是來殺亞歷山大的。亞歷山大趁機反偵察，鎖定了他們——當時很夸張，有五個！兩個是單獨行動，兩個是兩到三人的小團隊，還有一個八人團隊！
亞歷山大把他們都搞死了。
先把對手“贏”的機會掐滅。
然后，他果斷自殺，完成任務。
是的，真正的王牌殺手亞歷山大的“死亡”，只能通過自己來完成。
所謂的復活，也是那次。
安德烈很興奮，他的右手握著紅米手機，食指忍不住來回畫著屏幕，似乎是撫摸著馬小柔的身軀，聲音略帶顫抖地說，“我們去見殺手競賽經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