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晚上的時候，安德烈就惹毛了弗拉德和馬小柔。
他吃著冰淇淋，對來找他打游戲的弗拉德說，“給馬小柔加個顫抖功能，是不是很簡單？”
問出這個煩人問題的同時，他還保持著大佬坐姿。
“什么？”弗拉德皺眉頭。要說黑客也有黑客的尊嚴，他們就像設計師，就像編劇，就像所有乙方，對客戶忽然提出的要求也并不總是春風和煦。“什么叫很簡單？”
馬小柔歪著嘴，“什么叫顫抖功能？”
安德烈繼續挖冰淇淋，“真沒見過世面，你們倆都沒見過世面。那種電子寵物，摸一摸不是會動嗎，豈止顫抖，活兒多著呢！給它捋毛它還做出溫順甜美的樣子呢！”
“你以為我做這件事很簡單嘛？”弗拉德怒吼。
“我憑什么是你的電子寵物？”馬小柔也怒吼。
安德烈心情很好，暫時并沒有吵架斗嘴的欲望，“你真想不開，馬小柔，你本來的處境和電子寵物有什么區別？我現在就想要你有這個功能，不然我活不下去了。”
就為了這件事，他一直絮叨。明明瓦洛佳打電話過來了，他也不接。
最后，山口肇上門了。山口肇帶了壽司，壓抑不住自己的焦慮，對安德烈說，“原來你和朋友們在聊天啊，瓦洛佳和瑪麗亞都找到我這里了。”
“他這個表現，扣分嗎？”
“不扣，但是，總是不太好。請接電話吧！”山口肇鞠了一躬，馬小柔懷疑安德烈再這樣，山口肇就要跪下了。
安德烈是個倔強的娃，硬是不理會。弗拉德生了氣，自己跑到安德烈臥室，和別人連線打游戲去了。馬小柔和山本肇維持著房間里的虛偽的和諧氛圍，先是談了談見瑪麗亞的情況，接著說了安德烈到底選了什么目標。
其實，瓦洛佳早就在下午的時候和瑪麗亞取得了聯系，瑪麗亞進而和山口肇也見了一面。山口肇本來就什么也知道。
馬小柔第一次看到安德烈這個德行，不得不投降，“好了，我顫抖，好了吧，我顫抖。”
屋子里的弗拉德其實已經不生氣了，一邊打游戲，一邊關注客廳的情況，這時候跑了出來，“加就加，哼！”
于是，弗拉德就大晚上地開始加班，安德烈噘了個嘴巴，打開自己的郵箱，看了看瑪麗亞發來的郵件。郵件里的資料，是當年派去殺安德烈全家的殺手的經紀人——的女兒。
那個經紀人已經成了植物人，他女兒繼承父業。
女兒叫葉卡捷琳娜，好家伙，一頭金發大波浪，圓圓臉，大眼睛，身材更是前凸后翹，看起來是個ins網紅。山口肇口水都快出來了。
“請派我去接洽吧！”他直接說，又鞠了一躬。
“我倒是沒什么意見，這不是我的款，不知道弗拉德感興趣嗎？”安德烈一邊說一邊看著馬小柔，好像自己立功了似的。
馬小柔埋頭讀資料，這時候，她放了個白眼，“諸位先生請注意，這個葉卡捷琳娜喜歡女生，ok？”
同樣埋頭苦干的弗拉德笑出了聲，被安德烈砸了一拳，“你能不能讓馬小柔喪失翻白眼的表情？”
“不能。”
弗拉德繼續鼓搗了一會兒。這一會兒功夫，山口肇真的拿了個坐墊墊著，跪在了地上，非常認真地懇求讓他去搞定葉卡捷琳娜，“我做警察，做私家偵探這么多年，一直是很會探聽情報的。”
當他求得差不多了，馬小柔已經被那在安德烈手里“內測”。他摸了摸她，果然發現她渾身顫抖，高興得快暈過去了。
馬小柔顫抖著說，“我同意山口先生去！別笑了，快商量正事！”
弗拉德也正經了起來，“我也沒什么意見。反正這位姑娘也不是我的款，安德烈才是我的款。不過呢，我覺得馬小柔可以去打個配合。”
“她？她怎么去？她能干什么？”安德烈和山口肇同時提出疑問。
“她可是個程序，我可以讓她到電子世界的任何地方，你們這些傻瓜！”弗拉德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