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姐,你是現在就去醫院,還是晚點再過去,我們跟醫院約的時間是九點到十一點,手術時間是下午一點開始,兩臺手術結束為止。
那就再等等吧,我去樓上,時間到了我會去的,你做自己的事情,不用再管我。
另一頭的警局里,我要見之前的律師,我有話和他說,郭濤平靜下來以后除了要見律師,拒絕再說任何話。
去給律師打電話,唐隊交代給洋洋,看也在問不出什么了,也離開了審訊室。
帝君瀚最近覺得自己壓抑了,他在考慮要不要動用家里那邊的勢力,后邊轉念一想就憑他這芝麻綠豆大小的信息,恐怕天王老子也找不到,況且區區一個女人罷了,不值得他動真格的。
閉目養神躺在辦公椅上,帝君瀚像個得不到糖的小孩兒似的皺緊了眉頭。
滿心回了房間小憩了一會,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分不到,差不多了,加上開車到醫院,不堵車的情況下會提前十幾分鐘。
小彤,不要替我準備午餐和晚餐了,我不會回來吃,臨走的時候滿心交代了小彤。
滿心還不知道下午兩臺是什么手術,不復雜的話估計也得很晚了,如果復雜那就可能半夜也不會結束,以往都是接一臺的。
滿心直到以后一直慶幸今天多接了一臺手術。
警察局里郭濤左等右等,終究是沒有等來律師的到來。
你們說什么?律師聯系不到了?郭濤整顆心頓時沉了下去,雙眼死寂般沒了神色。
沒錯,我派了人去了你說的律師居住的地方,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了,電話號碼也是一直不在服務區,現在你有什么要跟我們說的嗎?
是他,是他,猥褻少女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那個教授,他就是個禽獸。
有一次我女兒的朋友被他強行做那種事被我無意間看到了,我當時出面制止了他,如果我不制止,那個女孩就廢了,你們知道嗎?那個女孩才只有七歲。
那次以后不久,那個教授突然找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么手段得知,我女兒有血液間歇性停滯癥的,他說他可以出錢為我女兒治病,直到痊愈為止,但要求是我必須出面自首,承認自己猥褻少女的罪行,而他會找律師完善后續的事情。
你們知道嗎?我女兒那時候已經快死了,她需要做手術才有可能活下去,可是那天價的手術費我就是把器官全賣了也湊不夠啊,我為了給她治病已經賣掉了一顆腎,可是那些錢只不過是手術費的冰山一角,教授的出現就像是一顆救命稻草般給了我希望。
我也掙扎過,我也會良心不安,可是想到醫院里隨時會和我陰陽相隔的女兒,我痛啊,不就是我死嗎?助紂為虐又怎么樣?為了我女兒,我值了,所以考慮以后,我答應了他。
現在他死了,我女兒也沒有希望了,我有罪,我有罪啊,你們判我死罪吧,我對不起那些孩子,郭濤已經沒了求生的**。
郭濤,你知不知道,如果教授沒有死,那他可能會把魔手伸向更多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被他猥褻的少女最小的只有四歲,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因為猥褻少女的罪行被槍斃了,你女兒即使痊愈了,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唐隊語氣很重,他如果不是警察,真想打醒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