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掌風,沈碩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風中居然還帶著點淡淡的蘭花香氣。看樣子還是個女人?
不過,就算是女人又怎么樣,這種時候還在水房里埋伏自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沈碩在軍隊里的時候雖然只是個醫生,但是平時訓練的時候,他也跟著,學了些軍隊里的擒拿鎖喉一類的招數,自從經歷了生活巨變,沈碩也有點疏于練習了。
在擋住了最開始迎向自己面門的兩巴掌之后,沈碩就意識到自己小覷了對手。他終于開始了自己的反擊,一出手就絞住了那只看似纖弱的手臂,沈碩迅速擰轉手腕,就像警察緝拿犯人一樣,想要繞到對方的身后,用反關節制服這個女子。
可惜就在這時候,那只被擒住的手臂上傳來一陣大力,沈碩竟發現這只看似纖弱的手臂要從自己手里掙脫開去一般。與此同時沈碩發現對方沒有按常理向外抽出手掌,反而向里推進,一掌印在了自己的胸口。
沈碩之前胸口的傷勢未愈,又再次遭受重擊,向后退了兩步。擒拿術本就講究一氣呵成,氣勢連貫,現在先機已失,他干脆一次性退到了屋外。
深夜的月光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加寒冷,讓沈碩緊張燥熱的心神漸漸冷靜下來:這女人什么來頭?剛才我并沒有失手,而是對方的動作明顯比我快了幾分,這樣打下去絕對不是辦法!
隨著沈碩退出水房,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醫館的后院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寧靜。頭頂皎白的月光和檐下濃重的夜色將水房內外割成了兩個世界,沈碩緊繃著全身的肌肉,目不轉睛地看著黑洞洞的門洞。
這時候,門里的那個人終于走了出來。
赤足,白巾,披肩長發,整個人都站到了月光下,只是臉上的神色冷得似乎能把月光都凍住。
沈碩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半晌說不出話來。倒不是因為沈碩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兒,當然對方也確實也是天生麗質,只是沈碩萬萬沒想到這個偷襲自己的女人居然就是姜慕言!
姜慕言此時只用一卷白巾裹著身子,迷人的鎖骨裸露在晶瑩的月光下,散發著氤氳的水汽。兩條雪白的手臂正拉著白巾一角,護在胸前。毫無疑問,她剛才應該是在洗澡~~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沈碩一時間竟忘了反應,就這么盯著對方看著。
姜慕言羞憤之余又騰不出手來教訓這個登徒子,只能厲聲呵斥道:“你還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我剛才居然真的誤闖了女澡堂?”沈碩如夢方醒,連忙把手按在了眼睛上,可是一蒙上眼,之前在水房里打架的一幕就自動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蘭花香的掌風,那葇荑般的素手……不對啊,剛才她打我的時候兩只手都用上了,拿什么兜著浴巾呢?難道……
沈碩越想越不對,臉頰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就在這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然捕捉到了剛才姜慕言剛剛從水房里出來的那一幕。兩只手都護在胸前,他好像看到了一件很熟悉的東西,或者應該說前世的自己很熟悉的東西。
他再次睜開眼時,見水房里的燈已經點了起來,沈碩才小心翼翼地再次走了進去。
“我就說剛才不是我的鍋,哪有人洗澡不點燈的?……不過要是點了燈,剛才是不是就全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