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從大門走了進來,他也穿著同樣的道袍,只是面目硬朗,眉眼深邃,紅白相間的道袍以白玉束腰,更襯得他身姿挺拔。
南山贊許的點了點頭,打趣道:“我估摸著欽天監的弟子服就是按照這位兄臺訂做的。”
他轉頭看林悠的反應,卻見她面目呆滯,愣怔的看著來人。
這一看,南山下巴差點驚掉地上,冷漠冰霜的小美人也會犯花癡?而且......他又看了眼那男子,心道:不過就是衣服穿得好看了些,人也沒有多好看啊!
他咬了咬后槽牙,正要提醒某人小心口水掉下來時,就聽見滿院子的修士對著男子施禮,道:“林監副。”
只除了那個頗不著調的“混混頭子”,他高貴的下巴依舊沒有放下,抄起手道:“林琛,你怎么來了?”
林琛面色不變,道:“秦晉,你們先出去。”
南山額角抽了抽,這貨是秦晉?范無救那小子也不知道盯人盯到哪里去了。
見林琛如此霸道,秦晉沒好氣的嗤笑一聲,道:“我說林琛,你的好堂妹把你全家都滅了,你還跟人家講情面呢?”
這話一出,林悠面色驀得一白,腦袋有些突突的疼。
南山也是心頭一跳,堂妹?也就是說這貨是林悠大伯的兒子?怪不得林悠方才那么大反應。
他心上的那點不自在瞬間消失了個干凈,同時又涌上了一絲擔心,那看來這些人過來不僅僅是為了扇骨玉,還為了家仇。
也不知這小丫頭能不能應付的來。
林琛面色一冷,一掌把秦晉打了出去,道:“我的話只說一遍。”
剩下的修士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瞬間全都涌出了大門,一時之間院內只剩下了林琛一人。
林琛神色不明的往前走了兩步,廟內的光線不足,他想將人看清楚些。
林悠見他朝自己走來,她心下一慌,啞聲開口:“你別過來了。”
林琛腳步一滯,他想要說話,發現出口卻異常艱難,良久,他道:“小悠,四年未見,讓二哥......看看你。”
林悠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她道:“你都知道了,又何必自欺欺人。”
“所以,你從四年前就開始騙我了,從你裝瘋開始?”林琛眼眶泛紅,質問道。
林悠緩了緩心神,冷靜道:“沒錯。”
“林家滅......”林琛面露痛苦,他想問林家滅門是不是她做的,可臨到嘴邊卻問不出口了,“你為什么這么做?”
“我為什么這么做?”林悠低笑一聲,道,“如果我不裝瘋,你以為你的好爹爹我的好大伯會讓我好好活著?”
林琛面色一怔,問道:“你什么意思?”
“你道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林悠閉了閉眼,她實在是不愿再提起這些事情,可也是沒辦法,林琛再怎么說也是這起事件的當事人,他有權利知道。
她再睜眼時,眼里翻涌的情緒一時消失了個精光,只平靜道:“我大哥是被你爹派的人害死的。”
話說完,她把手里的彎刀扔到林琛面前,道:“這把刀是當年刺死我哥的那把,也是林士永的手下莫池的佩刀。”
林悠又想了想,道:“還有我父母,也是被林士永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