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道:“如你所說,食人魔干得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可那只是我們認為,他自己卻覺得那是高義,是正確的事情,而現在歸陽丹就要煉成,可是無人理解他,無人能分享他的喜悅,他便用這種方式昭告天下,慶祝即將功成。”
“這食人魔絕對不是個正常人,”謝必安摸了摸鼻子,道,“公子,我怎么感覺你比食人魔還要了解他自己呢?”
“廢話,正常人能去殺人,”南山白他一眼,道,“我這叫做換位思考,你們將輿圖上最遠的兩處地方連點成線,規劃范圍后去尋人。”
謝必安照著法子做了,而后抬著臉面色凝重的看著南山,道:“公子!”
“又怎么了?”
“以規劃的范圍來看,此處只有一個地方!”
南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玄清觀!”
“修士、香爐、暗室、炊煙!”南山面色一震,“我怎么將如此天然之地給忽略了!”
“看來今夜還得去叨擾一下沈大人了。”
幽靜密室里,林悠緩緩吐出一口濁息,屋子內冷的如同一個冰窖,而那寒冰刺骨的來源竟然是她身上。
林悠緩緩揮手,手心迅速凝結出了一個冰球,不過只是片刻,冰球就融化成水,最后化為無形。
“師傅,還是不行。”
林子落搭著胳膊,語氣淡淡,道:“這才幾天啊,你就異想天開,能凝魄了?還得練!”
“可是練不成我們就出不去啊,”林悠氣憤的一甩手,攤在地上,“我真快要受不了了,再不出去我先精神失常了!”
說到這,她又一躍而起,靜心凝神打起坐來,道:“不行,我得加進練。”
“你省省吧,這心法得循序漸進,切不能太過,否則會遭反噬之苦。”
他話音剛落,林悠忽然心口一陣絞痛,她猛得咳嗽幾聲,一口鮮血就嘔了出來。
林子落大驚,皺了眉罵道:“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操之過急,不要操之過急,你偏不聽,這回遭反噬了吧!”
林悠痛苦的倒在地上,這些天漸漸習慣了的寒冷好像十倍百倍的反彈了回來,她凍得全身哆嗦,眉宇上瞬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她哆嗦著求助:“好冷啊,師傅,好冷!”
林子落皺了眉,掐訣正要出了鐲子恢復真身,忽聽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眼神一凜,縮回了鐲子。
石門被一股大力推開,強烈的光線猛然照進了石室,刺得林悠睜不開眼來,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心頭一跳,身體不自主的想要往那人身上靠,唯一善存的理智卻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
她明顯感覺懷抱自己的那個人身體一個瑟縮,趁此時機,她并掌為刀,朝那人劈頭砍去,豈料剛剛出招,手便被一股大力握住。
“小悠,是我!”
十分熟悉的嗓音傳來,與此同時,還有傳入鼻間淡淡的青竹香,她心頭一顫,終于找回了頭緒,在刺眼的光芒中睜開眼來。
“南......南山?”
南山大大松下一口氣,道:“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