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如何對翁翁解釋呢,難不成說李宴有**癖?!若是翁翁問起是如何知道李宴有**癖,又該如何問答?
重活一世?!這樣匪夷所思的事,誰會相信?!
況且自己并沒有證據能證明那兩賊人是李宴指使的。
徐青琬搖了搖頭,這種詭異的變數還是爛在肚里,將父親的事以菩薩點化的方式告訴翁翁,已經是匪夷所思之事,若是再全盤托出,只怕真會被當成五魔神附體。
至于今夜之事,此地并非李家的地盤,翁翁已有警覺,想那李宴雖沒沒能得手,可他應該也呆不了多久。明日便起程去了山陽,便可以堂堂正正做徐家小姐,想那狗賊就算查到徐府那又如何,他又從不抓女子。
徐青琬的自我分析和自我催眠,很快便釋懷,再加上剛那一通折騰,體力支透,很快便睡了過去。
“鬧賊”一事,徐喬安次日清晨才知道,他昨夜竟睡的太沉,根本沒聽見隔壁發生了什么事,臉上不由得蒙了層灰色,“……太囂張了,咱們報官吧。”
“三丫頭是個好孩子,還知自救,倒也沒什么損失,吃一塹長一智,對三丫頭來說未必是件壞事。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早點趕路要緊。”
“可是……”
徐老爺手一搖,立刻打斷了他,道:“好了。過了今日這事誰也不許提,照我說的做,你趕緊吃早飯,吃完咱們便上路。”
徐老爺說完,將雙手背在后面,大步走了出去。
徐喬安垂頭答應。
…………
一頓早飯倉促用過后,徐喬安忙上了馬車,拉著一臉憔悴的徐青琬問個沒完。
“那兩賊你可看清樣子?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這個巨大疑問在徐喬安心里憋了好半天了。
“昨夜是霖哥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人家,大哥日后再遇上他,要替我好好謝謝人家。”徐青琬不想與他多說。
“霖哥?竟是霖哥救了你,那確實該好好感謝他,你放心,到了山陽,我便去尋他,謝禮啥的為兄也會替你辦妥。”徐喬安拍著胸膛保證到,說完還挺關心道:“你可有丟啥東西?銀子啥都丟了就丟了,回頭大哥補你,別的東西,比如你的貼身之物可得好好清點……”
“放心吧,那兩笨賊啥也沒撈到人就跑了。妹妹我機靈著呢……”
徐青琬忍不住撫額,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不然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她這身子如今才九歲,九歲……
二天后,徐家祖孫三人在傍晚之前進了寶應縣。
第二天一大早,徐青琬是被窗外一個嘹亮的大嗓門吵醒的。
徐青琬翻了個身,沒睜眼,接連二夜的雨,都是在車上過的,總算能睡到床上,她想多睡一會兒。
“……塌了,能逃出來四五個人已是命大……”
“造孽哦……老天爺這是不想讓人活了……”
“咱們能逃出來,那還算好的,聽說隔壁村的整個村都被淹了,沒留一個活口……”
塌了,難道是河堤塌了,……竟沒留一個活口……
這聲音像如同驚雷般陸續從窗外傳到徐青琬耳朵里,聽得毛骨悚然,再聯想到前世,瘆得她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穿戴整齊,趿上鞋子,啪啪啪的從屋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