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姝清楚,只有范項陽才能給她一個解釋。
“奕姝,范志仁被罰的事鬧得他也煩,范美珍逼他跟你分手。他給你留了信,你等我著,我去拿。”
黃桂花很快回來,遞給容奕姝一封信和一盤磁帶。
信是封著的,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黃桂花見女兒沒有馬上打開的意思,明白是不想讓她知道,借口熬粥而離開。
容奕姝知道這封是有不被別人知道的,所以就把門反鎖了才拆信。
信中寫道:
奕姝,對不起!范志仁的店被查封,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讓你睡上三天,免得你又被卷入其中。
剛接到上級命令,所以我不能等你醒來。
想說的話太多,寫下來怕是一疊硬紙,會引起你家人的懷疑,我知道你有個收錄音機,讓唐良拿了,所有想說的話都在磁帶里。
收音機還是放在原處,鍋也放回去,所有想說的話都在磁帶里。
切記,不要讓別人知道里面的內容,包括你的家人和我家人。
范項陽絕筆絕筆兩字刺痛了容奕姝的眼,心情復雜。
此時,她很想聽磁帶里是什么內容,可收音機在店里。
“娘,我去店里看一下。”
“別去。”
黃桂花邊說邊從廚房里跑出來,已沒看到容奕姝的影子。
她趕緊進廚房把鍋從煤爐里拿出來,封了爐,然后追出去。
……
“容奕姝,你總算出現,我就不信你能不來。”
陳秀英一見到容奕姝,立即沖上前,想把人從自行車上拉下來。
“干什么?”
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陳秀英正想罵人,轉頭看去,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里,哈腰客氣的說:“王警官來了。”
王警員大聲說:“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我,我們……”
陳秀英說話結結巴巴,眼睛看著族人,卻沒有人愿意幫忙說話。
誰都不想到派出所喝茶。
“行了,我說兩句。”王警員說,“容奕姝報案說她是被人在店里打暈,是你們嗎?”
“不,不是。”范永華大聲的說。
接著他對陳秀英說:“我們還有事,先回去。”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
只剩下陳秀英和范美珍。
陳秀英想留人,突然聽到王警員趕人,“你們還不走?”
“我找容奕姝有事。”范美珍說。
陳秀英心中一喜,假惺惺的說:“美珍,有話好好說,容奕姝應該不會藏了項陽。”
范美珍掃了她一眼,“你還是快走吧。”
這聲音,這語氣,一點硬氣都沒有。
容奕姝覺得不像之前見到的范美珍。
心想,或許是范項陽讓這女人失去了支柱。
霎那間,容奕姝很想替范項陽扛下這個家。
見陳秀英走遠了,王警員才說:“好了,沒什么事,我走了。”
容奕姝剛打開店門,客氣的說:“王警官喝杯茶再走。”
“你都三天沒開店,還是改天吧。”
容奕姝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目送王警員離開,接著請范美珍進店。
“容奕姝,我不知道你這三天發生了什么,也管不了,我只希望你能趕緊跟大家你和項陽分手。”
“大民嬸,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項陽又去工作,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你想找兒媳婦也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