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病怎么樣?”
“腦子有陰影,應該是他早年受傷也是這個造成他的失憶。”
容奕姝說出自己的猜測,并告訴范項英正聯系一種特效藥。
“奕姝,我真的走不開,爹娘麻煩你照顧,娘有時有口無心,你別往心里去。”
“姐,我知道。我還有事。”
容奕姝確實有事,有人敲門。
是鄭佩玲。
“容老板,昨天是我妹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
“鄭女士若是為這事,請回吧,跟你沒關系。”
容奕姝沒有正面回答。
她當然不會跟鄭佩蘭計較,沒必要。
“容老板,你別生氣,我......”
鄭佩玲還想解釋,容奕姝打斷她的話。
“我爹生病,不想被打擾,請你離開。”
鄭佩玲錯愕。
愣了一秒才開口,“他得了什么病,嚴重嗎?”
“腦里有陰影。”
“嚴重嗎?醫生怎么說?”
“我們還沒去醫院,等明天全部化驗結果出來再去。”
“明天幾點,我跟你們一起。”鄭佩玲著急的說。
她的一切表情,容奕姝都看在眼里,不像假的。
“鄭女士,你能說一下你三哥的事?”
“是我三弟,準確說是我胞弟,我和他是雙胞胎。二十多年前,家里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他不想太早結婚,說要出去闖一闖,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沒有任何音信。”
鄭佩玲提起至親,眼睛紅紅的。
“我怎么感覺你母親對你三弟一點都不關心。”
容奕姝昨天一直注意鄭老夫人,每一次提到她失蹤的兒子時,臉上沒有什么變化,話中像是在說一個外人。
“她,她眼里只有利益。”
鄭佩玲的停頓讓容奕姝感覺到她似乎有難言之隱。
容奕姝并沒有追問,欲速則不達。
“鄭女士,你留個電話,明天我們去醫院前會打電話通知你。”
鄭佩玲寫了個電話給容奕姝,便離開。
范美珍走進客廳,“奕姝,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見,鄭老太眼里只有利益,這樣的家不認也罷。”
“娘,這事還是讓爹自己決定。”
二十多年的夫妻,范美珍當然知道丈夫心里想法。
鄭大民的聲音響起,“奕姝,你娘說得對,這樣的親人不認也罷。”
范美珍趕緊迎上去扶他坐在沙發上。
“奕姝,我想清楚,我和你娘明天就回老家,那里是我們的根。”
鄭大民突然想回去,給容奕姝一個措手不及。
“爹,所有的化驗明天才出來,還是先聽醫生怎么說,大城市醫療設備先進,肯定能治好。”
容奕姝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只想留住鄭大民,等一個星期,就能用黃蠶便醫治。
范美珍也勸他。
“大民,我們還不能回去,要是讓村民們知道,他們會怎么看項陽,會怎么看奕姝,我們不能讓孩子們被戳脊梁骨。”
這話說中要害。
鄭大民不再提回老家。
夜里,容奕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皮皮,除了黃蠶便,還有什么能治?”
【有是有,不看某人舍不舍得給。】
“誰?馬醫生還是姓高的?”
容奕姝能想到的只有他們。
藍皮俠嘆了口氣。
【你怎么會想到是他們,我說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