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靠做在床頭,他的腿上還沒好,不能下地,腰上的傷倒是愈合的差不多了,罵人也能使上力氣了。
他又無奈,又生氣,還帶著心疼,問祁歲榕:“這么大的事,你就不能跟你爹商量一下嗎?耽誤個半日功夫能怎么樣?”
祁歲榕是真的有點慫文安伯。
從小無法無天慣了,很久沒有對上這種嚴父的眼神了。
她眼神閃躲,有些心虛:“他背著我偷人呀,這可不能忍。”
文安伯痛心疾首:“瞧瞧你,這都哪兒學來的粗鄙之語!偷人這二字,是你能說出口的嗎?”
祁歲榕茫然的看著文安伯:“那就許你能說呀?”
文安伯:“......”
他被氣的咳嗽了兩聲,心痛的說:“哎,你這才嫁過去不到半年,怎么就變了個人似地?看來那靖寧侯府的家風,很有問題!”
他那乖巧內斂,溫柔賢淑的女兒哪兒去了,給他還回來!
祁歲榕立即點頭:“是啊,很有問題!沒問題,那能背著我偷人嗎?他給帶回來,那我還能把人趕走嗎?不就是納個妾,我是那種不能容人的人嗎?”
沒錯,她就是那種人!
但或許陳知許不是呀對吧,她這也不算是說謊嘛。
文安伯緩了一會兒,眼下更重要的是賢王那邊。
他再次跟祁歲榕確定:“賢王的人撤了?咱們可以往密州去信了?”
祁歲榕點頭:“我三日前就已經讓陳五親自跑一趟密州,卻確認兄長的安全了,若是今日未歸,那么最遲明日,陳五也就回來了。”
文安伯很欣慰的說:“這一點,你做的很好。”
他最在意的,也就是一雙兒女的安危罷了,如今他們兩個都好好的,這比什么都強。
至于效忠賢王,這一點他還是有些疑慮的。
賢王畢竟只是個王爺,當今天子如果知道了,那他文安伯就該玩完了。
不過現在的形勢倒是對他們有利,畢竟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他們得罪了賢王,被針對打擊的都快垮掉了。
想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都被折磨成這樣了,竟然還會倒回去抱大腿,效忠賢王。
這事,放在以前,文安伯也是做不出來的。
奈何他的女兒先一步幫他做了決定,他如今也是被推著到了這一步,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文安伯又問:“那王公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祁歲榕立即乖巧的說:“那還能怎么處置呀,當然是把他毫發無傷的放回去啦。”
文安伯十分贊同:“對,是該放了,侯府公子,身份不一般,既然已經劃清了關系,那么以后便不用再來往了,好聚好散,別留下什么把柄給人家。”
祁歲榕乖巧點頭:“好的呢。”
回去后,就拿著鞭子把王琦風給狠狠抽了一頓。
王琦風被綁在柱子上,咬牙切齒的盯著祁歲榕:“陳知許!原來你是這樣的賤人!你之前裝的很辛苦吧?嗯?你終于露出你的丑惡嘴臉來了!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讓你好看!”
祁歲榕狠狠抽了他一鞭子,冷笑著說:“你再說一遍,誰賤?”
王琦風咬牙,十分有骨氣:“你,你賤!”
祁歲榕冷臉站了一會兒,然后對身邊的護衛說:“把他嘴堵上。”
開玩笑,她來抽王琦風是為了給陳知許出氣的,總不能反而被他激出火氣來,她脾氣暴她知道,但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