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于錦凡疲憊地坐到沙發上,感慨萬千。
他寫的那些小說,準確地說都是平凡寫出來的。在他十三歲到十八歲這段時間,他認識了幾名真正的偵探,并根據他們的特點給他們起了別致的外號。
小說中,他就是用了他們的外號,還把他們的事跡進行改編。他的小說之所以受歡迎,因為很多事情都真實存在過。
他不明白這兩個空間是怎么重合的,更不明白十八歲的平凡在這里結束生命后,如何能進入他的思想,引導他寫了那些小說。
這些,平凡也給不出答案。
太累了,他給程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事情都已辦好,讓他先睡覺,詳細情況改天再和他說。
程安雖然有些失落,不過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也不好再問。
掛掉電話,于錦凡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一套裝修豪華的別墅里面,一個穿著黑色短袖T恤,身形健壯的光頭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他面前站著三個男人,中間那個像是被綁著進來的,一臉委屈與無奈。
“我帶著四個兄弟在高處埋伏著,準備在半路結果了他們。可那是一幫專業的警察啊,早有防備。再說時間太短,他們六人當場死了一個,另外五人分別坐在五輛車里,具體哪輛車我們都弄不清楚,即使有狙擊槍也無法下手,只好作罷。”站在中間的那個人低著頭說道。他本來個子就矮,現在縮得更像一個未發育好的孩子。
光頭男人站起來,慢慢地走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面前。他左眼下方有一道恐怖的疤痕,也因此被人稱作“疤哥”,不過這道疤讓他看起來更加兇惡。
“這么說,我還應該給你頒一個‘安慰獎’對吧?”疤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不,不敢!”瘦小的男人在粗獷的疤哥面前,顯得更加弱小無助。“請疤哥再給我一次機會!”
“給你一次機會干什么?劫獄嗎?”疤哥氣憤之下推開他,讓他往后退了幾步,差點兒跌倒。
“疤哥息怒!其實這次真的不能完全怪索超。”旁邊穿紅色短袖開衫的人看不下去了,攔住疤哥說道,“他從得到消息再到現場,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確實來不及準備。”
“是啊,疤哥。而且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十分蹊蹺,我們得好好查一下!”另一個身高約有一米九的人也開口說道。
聽了他們的話,疤哥的怒氣差不多消了一半。他何嘗不知索超冤枉,但是他挨罵了,總得有人背這個鍋。他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低聲說了句:“當然得查,不然怎么向老大交代?”
他們這個小分隊是老大的“先鋒部隊”,這次魔車黨全面復出,他們一馬當先,在煦華市聲東擊西,一會兒偷盜,一會兒劫人,讓警察忙得團團轉卻毫無頭緒。
雖然折了一個大將徐寧,但綜合算下來,他們還是賺了。
正在他們喜滋滋準備開展下一步計劃的時候,突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真是晦氣!
“警察是怎么找到那么隱秘的地方去的?”疤哥邊踱步邊撫摸他的光頭。雖然底下的人已經向他匯報了發生在愛華小區的事,有個可疑身影出現過,但那不過是一剎那的事,總不至于那兩個呆貨因此被跟蹤了吧!
“所幸,他們幾個人只負責執行任務,從沒接觸過我們,想來也不會供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來。”大個子男人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是老大向我們要答案,我們總不能拍腦袋編一段吧!”疤哥轉過身來,表情很是不悅。“我也很想知道,那幫愚蠢的警察是不是養了什么嗅覺靈敏的狗。”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再說話。